“诡辩,这是会武,当然是用来考较试炼弟子的武功,要是在外碰到敌人,老早就开打了,那来的小手段,那于南只不过是利用这点罢了,小聪明而已,成不了大气候。”马上又跳出一人争辩道。
且不提台下的争执,靳秋只是在于南突施剑气时顿了一下,便恢复如常了,并没有说什么,扬手也是几道剑气,抵消对方剑气后,施展‘海渊剑法’与对手周旋起来。于南使的一手‘狂风剑法’,每剑挥出,狂风四起,飞沙惊人,并且剑招越来越快,剑势越来越急,靳秋只是被动应付,并不急于攻击,守的滴水不漏,开始还有些生涩,几次都是靠着灵觉外显,察觉对手剑法漏洞,抢占先机,这才没出问题,待到一套剑法打完,已经不用外显灵觉应敌,只靠着眼力反应快人一筹,‘海渊剑法’渐渐圆融,最后运使也只要靠着剑招本身,后发先至,每每封挡,渐渐反击。
而于南仿佛是一柄打铁大锤,靳秋的‘海啸剑法’便是那新炼的刀剑,先是慢慢淬炼其杂质,然后再慢慢成形,最后百炼成钢,终成神兵。
于南的感触最深,先是使了个手段,虽然没有伤到人,却也抢得了先机,目的也算达到,而这对手也确实落入了下风,好几次都可以战而胜之,可是对手都诡异的封挡住了,待到后来,居然防守的有模有样,但毕竟久守必失,所以于南只是感慨对手进步之快,似乎在战斗中成长急速,并没有慌张,只是现在对手竟然防守中开始了反击,而且反击力度越来越强,这才有些焦急,这样下去可不行。
虽然不想现在就暴露自己的绝招,想留待下轮,能多过几轮也是好的,可是现在不用的话,怕是第一轮都胜不了,那如何使得,自己连第一轮都过不了,那岂不是说明自己在试炼弟子里,是彻底的低手,垫底的角色。
于南大喝一声,顿时犹如天降大雨,狂风大作,剑气剑影铺天盖地的袭来,靳秋也不大喝,只是一吸气,就是一招‘海枯石烂’,如大海东倾,海啸席卷,加之精微操控,以剑气击剑气,剑影破剑影,双剑瞬间交击百余下,发出‘叮叮叮……’的声音,响个不停,就像雨打枇杷,珠落玉盘,致密而紧凑,连绵不绝,渐渐平息,直到最后归于平静,靳秋稍一回气就趁着于南愣在那里之时,一剑挑飞他的配剑,后退一丈,拱手道:“承让。”
于南没有反应,只是愣在那里,良久才回过神来,看着靳秋,颓然道:“师弟果然厉害,不知你那绝招是什么,竟然如此厉害,完破我的‘*’,我输的心服口服。”
“海枯石烂。”便不在说话,当然不会告诉对方,这还是自己精微操控之后的效果,要是完整施放,也不控制,仅凭先天真气的精纯度,只怕瞬间就可以把于南分尸,只是毕竟是切磋比武,不是生死搏杀,况且也借助了对方陪练,把‘海啸剑法’一些窒碍生涩之处一一熟练圆融,使得这门剑法圆转如意,举重若轻,收放自如,他也算帮了自己一把,也就留了一分面子,让他体面的下台吧。
要是让于南知道靳秋所想,只怕就算明知不敌,也要上来拼命,太欺负人了,自己只有这点作用,给人当了磨刀石,还不自知,不过于南并没有想这些,而是在靳秋一开口的那一刻,使了一手暗器手法,两枚特别制造的透骨锥闪电击出,一闪就到了靳秋面前,可谓是诡诈卑鄙到了极点。
当透骨锥穿过靳秋,于南得意的笑容才升起,哪里还有方才的颓然,原来他刚才被击破绝招之时,并不是震惊的愣着了,到了试炼弟子的地步,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不然也不可能从八百人中脱颖而出,他一方面是回气调息,稳定体内有些紊乱的真气,一方面是在思考对策,看着靳秋剑法如此犀利,常法是不可能赢的,只好使用这非常手段,这才有了诱使靳秋开口,借着那一瞬间的机会,发射出了两枚透骨锥,致使靳秋落败。
不过他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眼前的靳秋居然消散,这才大吃一惊,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一股巨力包裹,拉下了‘比武场’,原来是李执事出手了,这也预示着于南落败,靳秋晋级。
靳秋这才在‘比武场’另一处位置显形,原来是方才也确实危急,站的太近,就算靳秋高出对方一个层次,可很多应对之法来不及施展,只好把速度开到最大,因为这两枚透骨锥是直线攻击,所以使出的是‘踏雪寻梅’的挪移闪避之法,这才躲开攻击,并留下残影,随后什么都没说,对这种人,靳秋已经懒的说什么了,直接两道‘冷月无声’剑气斩去,而李执事判定于南挡不住此次攻击,便把他拉下了场。
而在台下观摩的众人却是大呼精彩,一场比斗,跌宕起伏,一波三折,最后的结果还出人意料,竟然会是靳秋获胜。而靳秋这场比斗,确实吸引了不少人,先有绝招对拼,再是暗器偷袭,再是残影出现,最后是那于南莫名其妙得就落败了,也没看到有什么攻击到他身上,要不是李执事在这里有绝对的权威,或者说是绝对的实力,只怕不仅于南会质疑,就是这些个外门弟子也会询问。
待得靳秋这里战斗结束,发现自己用时有些多了,已经只剩下两三场还在打,好在靳秋并没有消耗多少真气,先天之后回复真气那是相当快,略微调息,片刻后就恢复了。
待到所有第一轮的战斗结束,靳秋的第二场战斗居然碰到了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