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山在岭南郡南部的大山之中,高耸入云,四周也是清静,隐于深山密林之中,不是普通人可以到达,就是路上的豺狼虎豹都可以把多半人阻拦在外,属于天然屏障。
而靳秋在经历了十几天的长途跋涉,寻人问路之后,终于来到了这传说中的修真门派——天云门的所在地,天云山脉蜿蜒几百里,算是不小的山脉,而那天云山则是整个山脉的灵气聚集之地,作为修真门派的宗门所在之地是理所当然。
靳秋沿着那条明显开辟出来的道路上山,心中却很是震撼,这条山路并不是一条几人小路,而是三丈宽的通天大道,每阶台阶都有一丈高宽,三丈来长,仿佛不是给凡人走的,而是山精巨人的阶梯。
一个人走在上面,就越发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就像是小时候在庭院里逗弄着蚂蚁一样,让人升出天地是如此广大,自己就是一蝼蚁,有何能力与天地争命之感觉。
而这阶梯也不是那么好上的,一丈高就得用轻功才能如意得攀登而上,没有小周天以上的功力,累都可以累死人,靳秋没有累死,只是不太轻松。
每上一个台阶,就越是震惊,这绝不是凡夫俗子可以开辟的出来的,就是这宽大的青石也不可能从外面运来,当靳秋翻越了三百六十五阶台阶时,终于看到了不同。
这里是这阶梯的最后一阶,立了一块似石非石的牌坊,两根立柱上雕刻着鹤松两图,栩栩如生,牌坊正面有一些云箓镶边,中间写着三个古篆大字。
“登天梯”
这一刻,靳秋明白了建造这建筑之人的用意,能到这里的人,都应该有着逆天觉悟,心若不坚,就不用上来了,既然上来了,就是走上了一条登天之路,这条路比上这台阶要艰难太多,要敬畏这天地,但又必须打破桎郜,突破自我。
敬畏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心迷失,不管修炼到何种地步,都不能迷信自己的力量,比起这天地,我又算的了什么,那不论我到了何种境界,都有前进,超越的目标。
靳秋站在这里沉思良久,便穿过了这牌坊,来到了一大片建筑群,见到最外面的一间大殿里似乎有人在打坐,便走了过去。
这是一位英挺俊朗,眉如出鞘之剑,鼻若悬胆的白袍青年,五心向天打坐在大殿中央的云台上。
正在靳秋准备靠近的时候,大殿的另一边走来一位双鬓微白的老者,背着一柄亮银长枪,带着煞气缓缓走来.
当那老者先一步站定在那里时,云台上的青年睁开了眼睛,看着老者,似乎是有一些了然,又有一些惋惜,但还是开口说道:“徐师兄,你要下山了吗?”
“杨师弟,我已经在青云殿李执事那里登记了,今日便下山,可能永远也回不了这里了,这是我的命,杨师弟是奇才,定会如愿成为内门弟子,我这辈子只怕是没希望了,我只寄希望我的后辈能有上山的机会,便心愿足已。”说完便朝殿外走去,不一会就看不到身影了,已经下山去了。
靳秋看着这位老者萧索的背影,早已没有了上山的喜悦,只有淡淡的惆怅,今天这位老者如此,许多年前的张擎天也是如此,只是那张擎天虽是创下了家族,却再没有一个资质出众的后辈继承他的遗愿。
那这位徐姓老者是会重复张擎天的道路,还是会有后辈重返这天云山,也许只有老天知道了,不过靳秋是不会走这条路的,那怕困于境界,也不会萌生寄希望于后辈的想法,后辈又如何,就是有血脉也不再是自己了,与其想着退路,不如把自己逼向绝境,一往无前,绝不退后,别的都有妥协的可能,唯有这长生之路,只有前进,不能后退,想着后路的时候,就是自我断绝的时候。
过了半晌,那青年回过神来,这才看向靳秋,不过眼里有些诧异,似乎是很少看到这么年轻的拜山者,想着自己的职责,便微微点头,平静的说道:“我叫杨眉剑,是天云门外门弟子的接引者,在此接引独自上山的弟子,你能凭自己的能力上来,就有资格成为外门弟子,上山便算通过测试。现在简单的和你说下本门的规矩,身为外门弟子,第一,可以在后面那一片建筑群里挑一间空房作为清修之地。第二,可以到青云殿领取一身法轻功和一武功秘技,如若想得到更多武功,可以完成青云殿里的任务,得到相应的贡献点,最后可换取武功,当然也可换别的。第三,在那一片建筑群的范围内不允许打斗,先动手的扣掉相应的贡献点,要是导致对方致残或死亡的,直接废掉武功,丢到山下,自生自灭。第四,不得允许,不能私自下山,如若下山,等于自动离派,再也不要想回山。第五,就像刚才那位师兄一样,年过五十还没有打通大周天的,驱逐下山,这是因为人过五十,经脉就已经开始萎缩老化,没有天大的机遇,此生都没有通脉大成的希望了。所以每年都有上山的,更多的是下山的,要紧记修行不易,时刻记得我们是在与天争命,不能有一丝懈怠,虽然有很多是像徐师兄那样资质不够,更多的是有这个机会,却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自毁道基,自断长生,师弟要引以为戒。就说这些吧,其他的你以后会慢慢体会的。说说你的情况吧,我作记录,这要算作我的任务,我现在领取的任务就是这接引者,通过任务引导修行也是我们这里的惯例,你会慢慢习惯的。”
“我叫寒秋,中州楚昌郡人,今年十五,来此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求长生!”靳秋换了个名字,其他的都基本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