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扪心自问的时候,绕是那汉子脸皮厚,也一阵尴尬,随后就是满腔的怒火,暗想:“自己身为毒龙帮的帮众,因为不会武功,只能做这些坑蒙拐骗的事,好容易靠着毒龙帮的名头跟这里的官差拉上了关系,时常打点,总算是在这里混的好了点,今天是大集的第一天,碰上了这面生的外来富少,一看就知道养尊处优,穿戴的不错,很有些油水,搞定这肥羊还不手到擒来,却不想半路杀出这么一小丫头片子,坏了老子的好事,虽然可以继续纠缠,但会把事情闹大,那胖子定然不会像之前那样理屈,肯定会去官府,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而且对这小丫头威胁恐吓肯定也没用,今天真是晦气。”
这汉子也是混了多年的老手,不是愣头青,知道事不可为,便对那胖子供手道:“小兄弟恕罪,可能是老哥我自己手松没拿好,你这一转身,正好遇上,哥哥错怪你了,来,跟哥哥一起去吃个饭,这都到正午了,算是哥哥向你陪罪。”
这汉子满脸诚恳的邀请,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单说这变脸的本事,可真是无人能及啊。
那富家子那敢真的去跟他吃饭,赶紧说道:“哥哥见谅,小弟还有要事去办,吃饭还是日后吧,到时我来请哥哥,那,我这先告辞了。”
说完,生怕大汉纠缠,忙不跌的挤出人群走了,看都没看那为他说话的母女一眼,仿佛她们是空气。
见到事情以这种戏剧化的方式结束,人们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就各自散去了。
那大汉看到落荒而逃的富家子,满意的笑了笑,不过看到那小丫头,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慢慢走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说道:“好漂亮的脸蛋!”说完就钻入人群,三下两下就消失了,显的对此地极为熟悉。
“娘,我的脸上疼。”
过了一会,小丫突然哭喊道,并用手摸了下疼的位置,满手是血。
这时靳秋才看过去,小丫脸上有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不断的往外渗,脸上手上身上都沾了血,看的人揪心。
那妇人发出一声尖叫,周围的人也吓了一跳,妇人赶紧用衣服把小丫的伤口悟住。只是小丫哭的更厉害了,声音都嘶哑了。
“叫你不要乱说,叫你不要乱说!”
“真是个畜生!”
靳秋心里一股火‘腾’的一下烧起来了,这汉子太歹毒了,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要是毁了容,一辈子就完了。
看着那汉子快要消失的身影,还有他丢下的那带血的瓷片,靳秋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抓住他狠狠的暴打一顿。可是靳秋没有去追,理智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救小丫,不马上去治疗的话,那道疤痕就会永远的流在小丫的脸上,可能是一辈子,而看她们母女的穿着就知道家里不富裕,好在自己身上带了全部家当,三两银子应该治的好,当下不在犹豫,上前,带着小丫母女俩到了曾给靳天云治过病的庄大夫处,并让庄大夫开最好的药,并拿出三两银子。
总算是处置及时,又用名贵药材治疗,庄大夫也说明了大概一个月就会治好,不过疤痕还是会有一点,不过不会太明显,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
妇人见此也只能认命,看着女儿,很是自责和愧疚,小丫哭的累了,就睡了,不过却睡不踏实,不时的皱眉,即使睡着了也疼的厉害。
妇人身上也真的没有多少钱,当下很是感激靳秋,不停的道谢。
靳秋也明白像妇人这样的贫民,很是胆小,也知道感恩,于是就说道:“小丫很像我的妹妹,不忍看她如此,你只当是我借给你们的钱,等你们有钱了再还我,不过不能误了小丫的伤,钱的问题以后慢慢说,不用急,还有这些药材要好好用,一定要治好小丫!”
那妇人看这少年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其实靳秋只有十三岁,因为修行,长的壮实些,却自有一股威严,不是普通小孩,看他说的郑重,知道他仅仅是发了善心,没有其他目的,这才放下心,这也不怪妇人如此猜忌,毕竟是陌生人,三两也不是小数目。
只是被告之了妇人家的地址,靳秋并没有说自己的情况,便自行回家了,这时已经是傍晚了,回到家,闷闷的吃了饭,母亲刘氏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想问清楚,再来开解他,却让靳秋敷衍过去了,因为他现在实在提不起兴趣说话,吃完就钻进了自己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