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殿之上,四大门阀的掌家人直挺挺地站着,尤其是呼而特氏那位圆润的掌家人,一幅自视清高的样子,听着大臣们的奏章,一会儿一个轻轻地哼,这一切都看在莫离的眼里,当众大臣纷纷闭嘴的时候,莫离忽然“哈……哈”的大笑起来“寡人的太子,马上就要满一岁了,真是高兴,所以,寡人要宴请各位众臣。”大家听到这个消息,纷纷跪下身子,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莫离看到这情景,高声说道“众卿家平身。这次我们还要将燕北世子景轩请来,一呢是他囚禁得也够久了,修身养姓也应该差不多了,二呢我也要试探试探他是否如外面所说的是一个只懂得酒色的草包。”话说到这里,那位呼而特氏可紧张了起来,拱手道“皇上,万万不可,一旦放他出来,可是放虎归山啊。”莫离眯了眯双眼,冷冷哼了一下,说道“呼而特氏,为什么如此说?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燕北已是荒茫之地,百姓们逃得逃,死得死,每年的年供都交不出来,还有什么威胁可言?而那位燕北的世子,也只是一个酒色之徒,这么一个人能有什么出息?呼而特氏掌家人,你是不是有些太顾虑了,还是不相信本王?”呼而特氏知道自己激怒了皇上,急忙拱手道“皇上,老夫也是为大夏着想”莫离拍起眼前的桌子,起身指着他道“为大夏着想?我看你是想公报私仇吧,当年还不出气对不对,看到燕王的惟一骨肉还活着心里不舒服对不对?”呼而特氏惊慌地跪在了地上“皇上,你错怪老夫了。”莫离哪会理会他这般,又哈哈大笑了起来“此事就这么决定了,这个月十五是个好曰子,就定在这天了,如果还有谁有什么异议,那就不用来参加了。”说完便拂了拂袖子,走出了朝殿,而呼而特氏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狠狠地击在了地上,其它三位门阀,纷纷将他扶起“你这又是何必呢?每次都针对皇上”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走出了朝堂,只留下呼而特氏一人静静地站着,他抬起头看了看这个朝堂上空的九龙盘,冷冷地笑了笑,牙齿咬了咬嘴唇,向后看了看台阶上的龙椅,眼光里充满着不服气,背手便走出了朝堂。
箫声、乐声、舞声终于停了下来,竹林里又恢复了宁静,景轩静静地站在竹屋外,潇潇轻轻地向他走过来,看着满屋子醉薰薰的衣衫不整的,浓妆艳抹的女子,拉起他的手便走进了竹林深外,景轩讨厌地将身上沾着酒气与胭脂俗粉的味道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在了一边,潇潇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这做得也太明显了,一会儿让守卫们看见了,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景轩看了看扔在地上的衣服,眉毛微微皱了下“实在无法忍受,潇潇你会生气吗?”说完便紧紧拉住了潇潇的手,她的心却惊慌得狠,脸上泛起红晕,五年了,和他在这个竹林生活了五年了,他都已经忘记自己是个现代人,起初的时候,他们每天都会受到不同人的打骂,在这里,景轩没有任何尊严,他总是保护着他,不让他受伤害,而他身上也多出了许多疤痕,那是每一个受辱后留下的警钟,她离不开他,具体的说已将他视为自己最亲的人,应该是那种不能分割的情在里面吧,到底是什么情,潇潇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一定要陪在他身边,哪怕有更多的困苦,她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我怎么会生气,别忘了这个点子可是我出的。既然要装,那就装得像一些”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到了他的手上。这一夜竹林里很静,没有月亮的陪位,两颗心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护卫来到竹屋,看到满屋子的狼狈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位将军打扮的人,走到景轩的面前,看着他酣睡的模样,供手道“景小王爷,起床了……”景轩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满嘴的酒气随着张开的口跑了出来,薰得那位将军捂了捂了鼻子道“景小王爷,皇上有旨意传来。“听到这里,景轩虽然有几分惊慌,不过潇潇曾对他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要留给他们破绽,一定要沉静,他仍旧一幅懒散的样子,跪在地上,不时的打着哈欠,而那些护卫们,叫醒了那些个女子,也纷纷跪在地上,等持着这位将军宣读旨意“景小王爷在这里修身养姓多年,可见之忠心。故本月十五,本皇太子满岁之曰参加寿宴,钦此。”听到这里,景轩还是一幅懒散的样子,将圣旨放在了手里,又呼呼睡去,将军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了竹屋,护卫们也走了出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打发那些个女子走了,自己沉静如水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圣旨“十五,十五,终于可以离这个地方了”此时的潇潇静静地看着他,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去实现他的愿望了,然而她并不知道,当他们走出这里的时候,却是另一个世界在等待着他们,他们注定走进命运的旋涡,在命运中千回百转。一个朗朗的笑声在上空回荡,“哈……哈……”,潇潇与景轩纷纷抬起头,紧紧拉着彼此的手,看见一个久未谋面的脸出现在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