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眯着眼睛笑起来,伸手扣住女人的肩膀抱进怀里,“冬儿……”
他用力的抱紧怀抱中的女人,生恐她要跑了一般,缱绻难舍,他低低的喃着她的名字,只觉得真是幸运,哪怕只是梦境中也好,他只想这样抱一抱她,抛去所有世俗的捆绑,只是由着自己的心抱一抱她。
男人浓郁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眯起的眸子透着点点笑意,他低下头凑过去,似乎想要看清她的容貌,却总是模模糊糊的,便忍不住用手捧住她的脸,嘴角扬起来,“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跟陈耀西回苏城了,你又回来了?找我?”
他说话还是有条有理的清晰,可却明显听出有些醉酒的慵懒,如果他还清醒,一定不会用这样柔软的语气说出这样自作多情的话,他一定会是痞里痞气的问顾冬凝是不是对他余情未了,一定会很得瑟的说他果然魅力无比。
可现在,他捧着她的脸,就好像捧着他最易碎的珍宝,额头抵着她的,酒气喷薄而出,带着灼烫的温度。
女人眉心紧紧蹙起来,似乎很是诧异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真是,他却眯着眼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真的妖孽一样的存在,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因为醉酒的憨态,还是因为他的笑容太过灿烂,那张俊彦被笑容点缀出万丈光芒,柔和的好似金灿灿的一张网,轻轻绵绵的将两人笼罩住。
她突然伸出手指在他眼前头晃了晃,“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他伸手抓下她的手指攥在掌心里有些咬牙切齿的,“但是,我要化成灰,你肯定一点都不记得。”
这样一句话,咬牙切齿,却又偏偏让人听的心里涩然,那样无奈。
我把你放在心中最美好的地方,哪怕我不告诉你,可我自己知道。但是我却同样也知道,我再你的心里不过是转瞬即逝的过眼云烟……
醉酒的人可以肆无忌惮,醉酒的人可以什么都不考虑,醉酒的人可以不计任何后果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个时候的墨成钧根本没有脑子去考虑顾冬凝会不会出现在这里,一切都似乎只剩下了感觉驱动。
他想抱着她,吻着她,把她深深的嵌入到身体里去。有一只被困了好久好久的小兽横冲直撞,根本不给他任何思考的余地,也没办法思考,他几乎是话音落下去的瞬间就整个儿吻了下去,霸道的,温柔的,不容拒绝的吻了下去。
火焰一经点燃就一发不可收拾,这种想要拥抱的渴望就好像干涸的土壤突然迎来了降雨,饥渴至极的汲取所有的甘霖……
似乎是一场春梦,酣畅淋漓无比痛快,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女人疼痛和欢愉并存的喊叫,那些镜头还残存在脑海里,他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出她千娇百媚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扬起舒心的笑意。
突然一只手臂搭过来,嘴角的笑瞬间僵住,锐利的眼眸睁开,墨成钧扭头看向一侧的女人什么*烂漫全数跑的干净,男人嘴里爆出一串怒骂,翻身就下了床,一把抓过被子裹住自己遮挡住重要部位,那张俊脸这会儿几乎扭曲了,“操,你他妈谁啊?”
惊怒暴躁的声音响起,女人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醒了,只是似乎没睡好眼圈还青黑着,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男人眼底,只扭头看了他一眼,“讨厌,昨晚折腾了一晚上,这会儿知道问我谁了?”
讨厌?讨厌?!
墨成钧真他妈要炸掉了,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以前顾冬凝羞涩恼恨的一句讨厌就几乎让他丢盔卸甲,可这会儿眼前这个女人同样说出这个词他却恶心的想吐。
就这女人这副毫不在意自己赤身*的样子,墨成钧不用想也知道这女人什么职业。她这副尊容,妈蛋啊!
真他妈晦气。
牙根咬紧了,墨成钧黑着一张脸,“在我出来之前,给我滚蛋。”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关上,仍然坐在床上的女人怪异的扭头看过去,在她的职业生涯中,还从来没见过男人醒过来见到她后是这样一副躲避不及的样子,哪个男人不是要跟她再温存一番?
不过,她也习惯了,男人么,玩完了就不是他了。反正,她只要有钱赚就好。
墨成钧洗漱出来的时候看到女人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上,男人额角青筋蹦起来,“你他妈还不滚?”
“你还没给钱呢。”女人站起身来,冲着他伸出手,斜着眼睛看过去,“别想赖账,五千块一晚上不算贵吧!”
墨成钧额角抽搐,他取了支票丢过去,“要多少自己拿。”
“怎么,想吃霸王餐?用个白条打发我?”女人眼睛瞪起来,声音突然尖锐,“看你人模狗样的,原来是小白脸。没钱还出来玩什么?给钱,不然我吆喝的整个酒店都知道!”
操!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他还从来没花钱玩过女人。一是不屑,二是不缺。而且,现在都刷卡谁他妈钱包里装五千块现金?
看这女人显然有撒泼打诨的节奏,墨成钧直接冷了脸,冷寒的奉送她一个字,“滚!”
这样冷沉的声调,锐利的似乎要把人的皮肤给割破了,女人浑身打了个寒颤,眼睛警惕的望向他,却突然说,“我给你打个折,你那现金……”
操他妈墨成钧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无语到想崩溃了,他抽了钱包里所有的现金丢出去,“你他妈赶紧给我滚。”
女人趴地上划拉了所有的钱,说了声谢谢转身就往外跑。
房间的门开了之后女人却没急着走,低头捡起从门缝塞进来的小卡片放到一侧的桌子上,“要有需要记得再找我啊!”
“滚!”
男人一声吼伴随着响亮的关门声。
陆川直接风化了,他看着那个女人扭着腰一步三摇的走远,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刚刚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一声吼应该是——墨成钧!
陆川走过去伸手敲了敲房门,果然,墨成钧就站在门里面。
他咳了声,看着男人脖子上被抓出来的划痕,有些咋舌的,“我真没想到,你他妈口味真重。”
那女人丑不丑的倒是其次,可那副样子真的就是风尘的不能再风尘了,属于最低层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