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钧以为她总要闹的,可她就那么脸色惨白的看他半响后,才开口,“你昨晚避孕了吗?”
嘶——
这反应着实超出他的预期,她这样云淡风轻的反应,却让他一时心里堵得要命,男人冷哼一声,“怎么,怕怀孕?”
“怕。”她瞪着他,实话实说,如果他没有,她回头就要去吃避孕药。
既然已经造成无法挽回的事实,那么最起码不能继续错下去。
顾冬凝闭了闭眼,两年前,她出事之后还是兰溪给她送来的药,这次估计还是要找她了。
墨成钧眯着眼看她,眼底的风暴愈演愈烈,她的话每一个字都他妈的不中听,男人嗓间溢出轻笑,手掌探入被单下摩挲,看她紧张的全身都僵硬,才满意开口,“怎么,昨晚你可不是这么冷淡,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
“……”脸唰的变红了,又红又白,她牙齿几乎打颤,“你别不要脸,明明——”
她说不下去,这种事情,总是男人占便宜的吧,他怎么能这么无耻,无耻到可恨!
墨成钧嘴角勾着抹讽笑,说出来的话却犹如恶魔,“那么热情如火,就算是修了谁能信你还是处?”
她不明白他说什么,可却清楚的明白他话里的讽刺,他在讽刺她不是处。手指用力扣进床单里,顾冬凝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扎了一针,疼的无止无境。
看顾冬凝脸色不好,墨成钧没来由的觉得痛快了些,他自己也没思考过这种毫无缘由的不痛快的根源,只知道她竟然去做了处女膜修复。
男人或许对女人的第一次有着超乎寻常的感觉,却不代表在明知道你不是第一次时候还会对落红有感觉,那种厌恶漫天漫地。
顾冬凝伸手去推他,她嘴唇颤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忍得辛苦万分,她不知道明明是她吃了亏,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讽刺她,既然觉得她脏就不要碰她。
“你闪开,我没让你碰我。”
她开口,眼泪就掉出来。
心里委屈的不行,牙齿用力咬住唇畔,她在竭力不哭出声音,可眼泪还是顺着脸颊往下淌。
墨成钧愣了下,他也没想到她说哭就哭,方才还一副冷冷淡淡无所谓的样子,这会儿居然就——哭的他心里乱七八糟,他深嘶了口气,完全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哭什么哭?”他伸手粗鲁的给她抹眼泪,大言不惭的,“我好歹技术不错,你昨晚还不享受得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