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冰块!”巧妃的呓语含糊不清地传来。
陶勇调侃了句:“这个可人儿,是在喊我过去拥抱她吗?”
“想都别想。”笑面狼立身拦在了巧妃的床前,咬牙切齿道。“你最好自己消失。”
“不是我的气血?如何需要我的消失?你真傻。想象那些恶心的植物。我可不会拿自己的血去滋养他们。”陶勇一副恶心呕吐状。
“不是你的血?” 笑面狼闻言,脸上骇然失色,声音止不住颤抖:“那又是谁的?”
“这,你都猜不出来?你也不傻呀!当然你儿子萧笙的血呀。”
笑面狼冲上前上就准备一阵撕扯。
陶勇两手用力一推。
笑面狼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她内心惊呼了一声:“糟糕。”
陶勇一看,也明白过来:“哈哈哈,笑面狼,你也有今天。”
陶勇放肆的笑声,象是怪异尖锐的哨子声,呼啸过空荡荡的夜,传出很远很远。
“你为何如此恶毒?”笑面狼恨不得拧断他的脖子,又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她想起临出发去诊所前,他端给她一杯咖啡,他们甚至击掌。
他说:“今晚,要大干一场!”
她也说:“对!今晚谁别想睡觉!”
可现在,她才知道,那被饮料被陶勇动过手脚。
胜利当前,她太大意。
她从不大意,但是,从决定让他参与整个计划那刻起,她就没把他当成外人。
“恶毒?你说我恶毒?你指的是哪一方面?是指给你喂食了冥罗?还是指用了萧笙的气血?还是指给巧妃下了异域玛莎?即便毒,能毒过你吗?这异域玛莎可是你培育出来的! 你害过多少人?你数得清楚不?”陶勇毫不客气地反击。
“为何选择萧笙?”笑面狼不依不饶。
“你那满身恶俗满脸不屑对我无端恶意时时挑衅我的大公子,我早受够他了。你提醒了我!我本来计划不是这样的,异域玛莎,这么精贵的东西,我怎么舍得给林亦可?巧妃才是你想要的。有了巧妃,我什么得不到呀?!可是,你提醒我。你说,萧笙视巧妃为生命,为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你不敢冒险给她下异域玛莎。你不敢做的事情,我替你做了。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萧笙的血从何而来?”笑面狼心如寒冰,面如灰白。
“血库。”
“你奇怪我为何有你的指纹,是吗?采集你的指纹确实不易,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只是奇怪,你的血库为何有那么多的标本?你要来那么多少男少女的血,究竟做何用?”
笑面狼无力地瘫倒了一张破旧的沙发里,她喘口粗气到:“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谁?”陶勇极其厌恶地撇了眼玻璃窗里那张狰狞着的脸。“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打生下来,我就没见到我的父亲。因为我的怪异。我母亲抑郁而终。打小,我的脸部就与众不同,只要皱眉眨眼,一边的颧骨就会急速地隆起,同学们喊我怪胎,没人和我玩。你根本不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母亲去世后,她给了我一个纸片,叫我去找我的父亲。母亲说,这个世界上,谁都会抛弃你,可你的父亲不会。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我。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不要让一个叫小免的女人找到我。”
“你说我。我是谁?”他先走到笑面狼的面前,刻意淡定地问。
笑面狼显然处在更大的震惊中。
她没有说话。
陶勇的火气立即飙升万点。
“你来告诉我,我是谁?!”这句如同惊雷,炸开了天,炸开了地。
迷糊中的巧妃被这声嘶吼惊得坐了起来,茫然而空洞的眼神,扫描了四周,片刻后,又重重地摔回床上。
继续睡。
梦里,巧妃正在扯着花瓣:“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庭院里某海趴在某树枝上,辣手摧花。
只见这棵倒霉的梅树上发梅花已经差不多被巧妃摘光了,只剩几棵光秃秃的树枝,而地上却早已是一片雪白。。。
“巧妃,你在干什么?”似乎有人在问。
巧妃头也不回,我继续摧残这棵树上仅剩的三朵:
“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终于数完啦啦啦!!!”
大呼一口气,不过接下来就马上哇地哭了起来。
“我到底是在算谁喜欢我呢?谁捏?想不起来了……哇……”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