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妃,怎么样?还满意不?”他扬起笑脸,得意地求夸。
巧妃稍稍愣了下,他未免自来熟得太快了点吧?
他喊她的名字,自然而然,他自从那天知道她叫巧妃之后,他就没有喊错过,他差不多将巧妃当成歌在唱,他从来没远离过她,他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相距是一个街道以及三楼与二楼的距离。
这一切她只是不知道而已。
萧笙负责将干净白净地雪铲过来,巧妃则负责将雪团滚来滚去,终究雪下得不是太大,如果在真真正正的北方,厚厚的雪层,就不必这么麻烦。
巧妃将最大的那个雪团用手使劲儿拍,拍结实,她发现手套老是将一些雪黏下来,加上手套沾雪,手套和口罩都湿透了,巧妃先退下手套,接着将口罩拽下来,随手将它们丢在身后干净的雪堆上。
巧妃粉嫩嫩的小手,冻得红彤彤的,巧妃也不管,一心将雪团塑造出心目中完美冰块的形象来。
巧妃完全沉浸在了雪人创作的世界里。
她并没有注意到,铲雪的萧笙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他盯着她刚刚从嘴上拽下来的口罩,这是个黑色口罩,秀着两只金黄眼睛,可能是老虎或狮子、豹。
不知道是否是爱屋及乌的原因,他发现这个冬季他见过的所有擦肩而过的行人口罩中,唯有这款口罩是那么新颖和别致,她总是在一切可能的地方显示出她的与众不同。
她白皙的皮肤戴上这款黑口罩,衬得皮肤的更加姣好,黑色遮盖起来的那红唇世界让他在想象中沉沦乃至万劫不复。
盯着她刚刚露出来的红唇,他禁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虽然它就近在眼前,可却是个遥不可及的距离。
他忍不住悄悄地靠近她…..靠近她…..
他拿眼紧张地晃了晃四周,周围稀稀拉拉路过的行人都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脚下,怕一不留神摔跤,没几个人注意这儿。
他快速弯腰将口罩拿起,迅速地揣进口袋。
揣进自己口袋里的口罩象块烙铁,瞬间燃烧了他的肌肤,他的四肢以及他的心。
心一直狂跳不已。
巧妃这会儿已经将小圆球垒到了大圆球上面。
巧妃用胡萝卜头做了雪人的嘴巴,用菜叶做了雪人的眼睛,看着雪人滑稽的菜叶眼睛,巧妃兀自笑了起来:“冰块要是知道我将两片菜叶copy了他好看的眼睛,会不会疯?!冰块,为了大众对雪人的审美要求,你就自毁形象一次吧!”
巧妃一个人嘴里叽里咕噜,声音不大,但萧笙还是听见了并难受着。
他怕继续呆下去,等会儿她会发现口罩失踪,不好解释。
“巧妃,雪人堆好了,我也得回去了,有空再聊吧!”他稳住声音,向她告辞。
她闪着光的眼睛透露了由衷的感谢:“萧大哥,谢谢你!”
她在称呼上迟疑了会儿,最终还是喊了声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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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笙迫不及待回了自己的屋,啪地一声将门关上锁上,他摸索出口罩,慢慢地想戴起来,可是太小,他于是躺下,让整个口罩覆盖到自己的嘴上。
这是最贴近她嘴唇的东西,有些雪的潮湿,浸透油脂、呼吸。就像不经意见到了硬壳果的果仁。里面存储的气味复杂,层次分明。
草莓味唇膏,奶油味面霜,海洋气息的香水,薄荷口香糖,以及香甜糖果味的口气。
……这已经很像一个吻的滋味了。
他悲哀地想:“我完了!”(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