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方打听,王秀秀只觉得像是天上砸了一块大馅饼到了她的头上。
原她还是想着桑玉不回来就不回来,她就可以从一个小妾当上正牌的娘子了。
如今桑玉有了那么多钱,若是能把桑玉骗回来,那些钱不都是自己的了吗?
林大山写信回去问了那婚书的事情,王秀秀心里却犯了愁,若是因着那婚书跟桑玉决裂了,到时候那么多白huāhuā的银子可都没有了啊。
抬眸看着林大山小心翼翼的问道“相公,那婚书可写好了吗?”
林大山摇头“还没有呢,本来这婚书”
他还没说完,就见王秀秀雀跃起来“太好了相公,没写就好。如今,咱们还是得求得姐姐的原谅,再把姐姐好生的接回来,咱们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比什么都好。等过年的时候,再把那婚书补齐了,咱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王秀秀想得多,要知道,那婚书就是一导火线,桑玉如今在京中的关系,可比他们多多了。
便把那天听到的事情跟林大山说了,见林大山眼里也透露着大大的惊喜,她又欣喜的加了一句“相公,如今姐姐有了那样的本事,定是赚了许多钱的,那么多钱,本来该是相公你的,可是,如今却被别的赚了去。想来也是姐姐年轻,被人骗了。若是接了回来,咱们一家人,自然跟她一条心的,也能护住她不被别的欺负。况且,有了钱,咱们也能买一座大院子,再把爹娘接过来,让爹娘也看看京中的富庶,享享福。”
林大山跟桑玉在一起,最大的问题就是王氏。
如今看王秀秀这么懂事,林大山感动得眼睛都红了。拉着王秀秀的手说不出一句话来。
又想起桑玉,眸子里的光马上就暗了,叹了口气“桑玉是不会同意的。”
是啊,桑玉那么讨厌那边,怎么会让自己把他们接过来呢。
王秀秀也不是真的想把王氏他们接过来,这话也不过是个托词,让林大山对她另眼相看罢了。
听见林大山的叹息,王秀秀故作信心“相公,咱们到时候多劝劝姐姐,想来姐姐大度,也是会同意的。”
林大山听罢,只觉得王秀秀更是识大体。
桑玉还不知道已经被人给算计了,如今天渐渐的凉了,她也不愿意出去了。只是,京中最流行的东西,除了她的云水缎,还有八卦。吹得最厉害的,也莫过于那常年在蛮荒之境抗敌的大将军要回京了。
那护国大将军早年死了妻子,膝下只留了一个五岁的儿子。他又常年在外,身边竟是没有一个女人。如今回京了,许多贵族世勋可都把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呢。要知道,这大将军名叫乔慕风,是先皇胞妹 安平公主唯一的儿子,也是当今唯一的表弟。
身份自然高贵。
若是与大将军搭上了关系,自然就跟皇家搭上了关系。
大将军又功勋卓越,深得当今的信任。
家中无一妾室通房,虽然有个儿子,可不过五岁的小孩子,以后嫁过去了,还不是任你拿捏。
这样好的条件,京中那些人精似的贵勋们还不得一个个的把女儿都洗干净了,送上门去?
便是只当个妾,也能给家里带来些好处的。
生女儿,也就是这一用处了。
当然,因着大将军要回京,桑玉的云水缎卖得更好了。
她听了这八卦,也只把它当做八卦来听。笑眯眯的算着她如今手里的银子,越算越是满意。
天气好的时候,桑玉就带着叶雨去逛huā市,huā市如今鲜huā很少了,可是,桑玉爱去。
那些摆摊卖huā也都是些老人儿了,见着桑玉,也都熟了,桑玉也跟他们打招呼。
挑了两把腊梅,准备付钱离开的时候,就听到那卖huā的老伯正在跟旁边同样卖huā的人说最近新听到的事件。
“你知道吗,如意坊的田家的老爷子前不久死了,他家里正在闹着分家产呢?”
那旁边听着的人一愣,脸上不可思议“你说的可是那榴huā巷子里的田家?”
那王老伯忙点头“可不是吗?老爷子才去了不久,尸骨都没寒呢,家里就这么闹起来,要是老爷子知道了,只怕就从棺材里跳起来了。”
那人叹了口气“我原以为是他家老太太去了,没想到老爷子那样的一个善人,居然走了。唉,可怜他家里的子孙都是些不成材的,这家呀,铁定是要分了。”
王老伯也深感惋惜的样子“可不是?如意坊虽然比不上锦绣楼、名绣坊,可是,也是田老爷子辛苦了大半辈子挣来的,只可惜他儿子去的早,也就只有个十几岁的孙子。那么小的孩子,还不得被旁系给活吞了啊。他家那几百亩的桑园也全进了别人的口袋了,唉。真是好人不得好报呀。”
桑玉听到那桑园,心里猛地跳了一下,不禁问道“王伯,那田家的桑园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