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走着走着只觉得挤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忽然身后被人用力一推,一个踉跄之下云氏惯性地往前一扑,不自觉间就松开了花朵朵的
“娘!”花朵朵还没叫出声就被人拿手帕捂住了嘴巴,手帕里浓烈的蒙汗药味让她瞬间失去了知觉,待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这头云氏从人群里爬起来后,才恍然发现朵儿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慌得大声喊了起来,“朵儿,朵儿,你在哪儿啊?别吓唬娘亲了,赶紧回来!”
云氏慌张得四处找寻,见着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就忍不住冲上前去看上一眼·见不是朵儿后又失魂落魄地走了开去。
云氏百寻不着之下,忍不住哭得肝肠寸断,“我的朵儿啊,娘亲的心肝肉·你究竟跑哪儿去了啊?”
云氏哭得嗓子都哑了,泪水像断珠子般滚了下来。但任她喊破了嗓子,人群里还是见不着花朵朵那熟悉的小身影。
云氏万念俱灰之下忍不住软倒了身子跪在了地上,大伙儿见着了都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她。
人群里一位老妪见着了,不忍心地劝道:“这位娘子啊!你这么找是没用的,说不定你家娃早让人贩子拐了去了。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找你家当家的上衙门报官去啊,这样兴许还有点用哩!”
“对对对!报官!”云氏醍醐灌顶般清醒了过来·忙不迭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客栈跑。
“娃他爹,娃他爹!出事儿了!”云氏声嘶力竭地冲进房间,一把哭倒在花永夏怀里。
花永夏被哭蒙了,忙着急地问道:“这是咋了?娘子你先别哭,慢慢说啊!”
他这头等了许久还见不着这娘俩回来,心里正着急着想出去寻哩!怎知这人就跑回来了。
咦!不对!怎么只有娃他娘一个人啊?
“娘子,朵儿呢?”花永夏慌张地摇着云氏的肩膀问·“朵儿在哪儿啊?”
云氏哭得心肝都碎了,“朵儿……弈儿她······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她不是和你一道出门的吗?”花永夏急得嗓子都冒烟了。
“朵儿她······呜呜······她被人贩子拐走了,娃他爹·赶紧报官……”云氏说完心力衰竭之下,一把晕倒在花永夏怀里。
花永夏着急地掐着云氏的虎口和人中,“娘子!娘子!醒醒啊!这时候你可不能晕啊!”
但任他怎么掐云氏还是醒不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花永夏眼下只觉得一片焦头烂额。
他无奈之下只得先将云氏抱到床上让她歇着,自个儿则慌不迭地跑到衙门去报案。
花永夏去到衙门时,衙门的大门闭得紧紧的,任他击了多久的鼓还是无人问津。
衙门无人办案,这下该怎么办啊?花永夏无力地靠在门沿上,脑袋一片浆糊,他眼下脑海里全是花朵朵的音容笑貌·压根儿想不到别的辙来。
“我怎么这么没用!”花永夏气得一拳击在墙身上。
拳头都冒血了花永夏也不觉得痛,他只觉得眼下心肝揪得让他无法呼吸。
花永夏盲目地在大街上走着,这会儿街上的行人都涌到同济桥上去了,大街空落落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花永夏走着走着便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醉仙楼门前,他忽然灵光一现·“对啊!咱何不上醉仙楼去寻刘掌柜出出主意呢?他好歹见多识广,指不定能帮上啥忙!”
花永夏像溺水的人儿抓着了稻草般,忙惊喜地奔上去拍起门来。
“谁啊?这时候来拍门!”守夜的小伙计不耐烦地打开门来。
花永夏忙一把抓住小伙计的手臂,焦急地问:“小兄弟,请问刘掌柜在吗?”
“哟!是花大哥啊!请进请进!掌柜的在里头招呼着贵客哩!”小伙子认得这经常上门来送货的花永夏,忙热情地将人迎了进来。
花永夏忙不迭地跟着小伙计上了二楼,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屋里,也没看清屋里还有何人,便一把跪在了刘掌柜跟前。
“刘大哥,见着您真是太好了!”花永夏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刘大哥,这回您得帮帮小弟啊!小弟这是走投无门了啊!”
“花老弟,有话儿慢慢说,你先起来!”刘掌柜一把将花永夏扶了起来,“到底发生何事了啊?”
“朵儿······朵儿她被人贩子拐走了……”花永夏忍不住一阵哽咽。
“什么!”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贵客,听见这话儿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也拿不稳跌碎在地,“你······你说花朵朵她被人贩子拐走了?”
“你是……”花永夏一阵愕然。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