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此时又从框里拿出两个馒头,递给了小乞丐。然后转身和一队人就此飘然离去。围观之人本想这下有热闹可看了,可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便全都一哄而散了。此地只剩下了小乞丐一个人。“还赖在这里不走,想等着吃晚饭吗?”路祥又是恶狠狠的一句。小乞丐再次瞪了路祥一眼,转身离去了。只剩下路祥嘴里还在不停的骂着张氏。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两个孩子站在了那里。“爹,你就别再骂娘了,那个小乞丐的确很可怜的,这么冷的天,你看他身上的衣服都破了,鞋子也是破的。娘给他一个馒头,也是可怜他而已。”说话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正是路祥的二儿子路麒峰。只见他脸色蜡黄,似正有病在身的样子。
“你小子,不在屋里老老实实的呆着,跑出来干什么?当心夜里又要咳嗽了。”此时的路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地。温声的说道。也停止了对张氏的咒骂。“不是爹骂你娘,你看街上有那么多的叫花子,如果每人送一个馒头,我们全家也要去街上做叫花子了,那时没有衣服穿的就是你了,知道了吗?小子!”说着,摸了摸路麒峰的头,又拉过另外一个小一点的孩子,进屋去了。张氏摇摇头,又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对于这一切,她早已经习惯了。
时间又一次慢慢过去,转眼又是一年春来到,馒头铺的生意还是那样的不温不火,路家人还是继续着一成不变的生活,这一天,突然街上热闹了起来。
哐……哐……“各家各户都听好了,鲸鲨帮招收弟子了。习武强身、顿顿有肉,只要年龄合适,交上二十两的入门费,就可以报名参加了。”哐……哐……“各家各户都听好了……”哐……哐……
“他爹,你听外面,鲸鲨帮又再招人了,你说是不是让老二也去看看,听说老李家的孩子以前身体就不怎么好,去了两年,回来以后就好了。”张氏一边做着针线活计,一边说道。“你别听她们瞎说,那鲸鲨帮又不是医馆,怎么就能治病了?胡郎中不是说了,老二他只是身上阳气太旺,才成了多病的身子,等长大了,自然也就没事儿了,你看今年春天不是比去年好多了,只发作了两次,吃些药也就过去了。再说,我哪来的二十两银子给他们啊?”路祥正揉着手里的面团。很不屑的说道。“我只说了一句,又遭来你这哆哆嗦嗦的一大堆话出来。”张氏有些不悦的说道。“我也是看老二这个样子心里难受,不知道该怎样是好,才这么说说的,你说这郎中见了好几个,这药更是吃的多了,也没见着有啥效果。只有这胡郎中的药,还算有些作用,但也实在贵了一些,每次要一两银子,光是这去年一年,就吃了十几次之多,要是照这样下去,别说二十两,我看一百两也不够这药钱。而且能不能治好老二的病还得另说着。”张氏停了一会儿,又慢慢的说道。“还嫌我?嗦,你还不是一样的?嗦?你还真别说,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我听说隔壁老王家的大儿子,就在鲸鲨帮,还是个小头头,要不,我去找老王大哥给咱说说,看这入门费能不能便宜一点?如果差不多,咋也让老二去试试?”此时的路祥也有些被张氏说的动心了。毕竟看着自己的儿子总是病怏怏的样子,他的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的。
要说这路麒峰的病,也真是奇怪,自从七岁那年冬天染上了一场风寒,从此便三天两头儿的染上风寒,整日里咳嗽个不停。虽然夏天好一些,但这冬天却实在的难以熬过。但有一点,他在没有发病的时候却和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样,依旧喜欢蹦跳个不停,从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这让路祥夫妇实在有些束手无策。大夫请了一大把,药也喝了不知道多少,就是这效果实在有些不尽人意。这才让二人病急乱投医。听说这习武能够治病,才想要让路麒峰加入鲸鲨帮习武强身,看能不能真的把他这病给治好了。
再来说说这鲸鲨帮,这可是永安城附近最大的帮派势力。听说这帮众更是有千人之多。主要做的是海上的生意。但是在这永安城里,无论当铺、酒楼,还是妓院、赌场都有着鲸鲨帮的影子。甚至有人传说,就连这本地的官府和鲸鲨帮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