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想不明白。
曲妍气道:“还不是表姐自己闹的!以往慕容丞相要娶她的时候她非不嫁,总惦记着摄政王妃的位置,可那王妃之位哪里是这般好当的?现在可好了,慕容丞相干脆喜欢上别人了!”
白芊听后也是点头,唐琉璃那性子她是知道的,好高骛远,太子出事以后,唐府立刻倒戈了琬贵妃,唐琉璃还未及笄就扒上了慕容府,可谁知,摄政王却突然归来,唐琉璃便不愿在嫁给慕容无月了。
眼下可好了,鸡飞蛋打,却是苦了她的妍儿!
白芊心疼道:“妍儿,你也莫要哭了,凭你爹这一品尚书的位置,你的亲事总归不会委屈了的”。
曲妍听后却是埋怨道:“娘,你懂什么,以往巴结着唐琉璃的时候,我可是没少为她出头,眼下好了,这么些京城贵女们等着报仇呢,怕是连我也恨上了!”
白芊听后一惊,恨道:“这个该死的唐琉璃,可是将我们害惨了!”
此时的白芊恨透了唐琉璃,已然是忘了唐琉璃曾经给她们带来了多少风光,当真是无心无肺,与唐琉璃乃一丘之貉!
她看着委屈的曲妍,心疼道:“妍儿,你放心,娘明日就与你爹商议一下你的亲事,总归不会比那个薛府差就是了!”
那个曲采馨连一个大理寺少卿之子也瞧得上,如此说来,这府中最为风光的女子,一样还是她的妍儿!
而曲妍所想却是不同!
她听了白芊的话后暗恨,自己的亲事都还没有着落,曲采馨还想嫁出去?
做梦!
她就偏不让曲采馨称心如意!
入夜。
萋情宫。
陈浅沫说风便是雨,当真是住在了萋情宫,从用了晚膳便一只拉着叶倾嫣聊这聊那的,眼下,终于是回了偏殿。
萋情宫偏殿倒是也距离主屋不远,而陈浅沫离开之后,默溟才在院子里现身出来,看了看燃着烛光的偏殿,默溟走进主屋,对叶倾嫣无奈道:“少主,这陈浅沫也太过...率真了!”
叶倾嫣也是颇为无奈,却不讨厌陈浅沫这性子,总感觉她有些像袁巧悦,虽不如袁巧悦那般聪慧,脑子完全不懂转弯,却如袁巧悦一样,都是一身利爽的气质,纯粹,没有杂质。
且...没有袁巧悦那滔天的恨意,过的也更为无忧快乐。
她倒是还蛮喜欢的。
叶倾嫣看着外面夜色深浓,想来,若不是叶成连的关系,表姐也会这般无忧无虑的吧。
而后定了定心神,问道:“如何?”
默溟说道:“这个曲妍,刻意接近薛锦卓,简直将那曲采馨糟蹋了个一文不值,亏那薛锦卓还是个文人,竟是照单全收,曲妍说什么就信什么!”
默溟冷笑道:“二人这些日子时常出游,可是打的火热呢!不过属下认为,只要薛家与曲采馨退了亲,那曲妍定是看都不会再看薛锦卓一眼了!”
怎么看,曲妍也不是那等‘只要真爱,无关富贵’的单纯女子!
叶倾嫣听后说道:“读书人?”
默溟点头道:“是啊,那薛府的家教倒的确是不错,十分注重嫡子的才学和品性,那薛锦卓乡试已过,再过十几日,便要考取会试了”。
叶倾嫣听后眸子一眯,而后,竟是笑了!
上一次宫宴,曲妍对她的出言不逊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呢,眼下...
而这一笑,霎时让默溟脊背发寒,却听见叶倾嫣说道:“默溟,去一趟丞相府,就说本少主要送一份大礼给曲妍!”
默溟听后摇头叹息,心里暗暗的为曲妍上了一炷香。
摄政王府。
燕幽几人,回来了!
此时,燕幽五人正跪在沩水阁外,垂头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他们五人,竟是没抓到一个人!
千悒寒坐在屋内,听过燕幽对当时的描述后,只冷声道:“去找夜幽领罚”。
“是!”几人齐齐说道,眨眼间,便离开了院子。
而后,千悒寒起身,竟是直接出了摄政王府。
自然,是去找叶倾嫣的!
就是不知,本就计划失败,心情不佳的他,若是知道此时陈浅沫正在萋情宫内,会不会一掌拍死自己,当初做出了让陈浅沫随意入宫的决定。
同一时间。
城外。
京城外,那破旧庄子的密室之中,一名男子正站在无边面前,沉声道:“你受伤了?”
无边肩上正缠着纱布,却是面无表情道:“无妨”。
正是燕幽甩出的那暗器伤了他!
太快,根本闪躲不及!
若不是距离还算远,才给了他侧身的机会,这暗器怕是就要直接插在他的心口上了。
而后说道:“千悒寒的人,武功极高!”
以往穆玄历也派人刺杀过千悒寒,无边虽然从未去过,可那些从未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无边就能够想到千悒寒的人武功有多高。
可这次亲眼看见,他还是被震惊到了。
何止是高!
简直是登峰造极,甚至,无人能及!
那千悒寒呢,千悒寒的武功,也是这般令人胆寒么?
还是...
更高!
那男子听后颔首,这他早就知道了,于是问道:“他们可是发现了传国玉玺?”
无边却是说道:“不知,还未靠近就被发现了,不过他们似乎在金銮殿里找到了什么”。
几人去的时候还是双手空空,而出来时,其中一人手上却是拿着一个锦盒。
无边说道:“那锦盒,倒的确是正好装下传国玉玺的大小!想来,是找到了玉玺不错”。
那男子听后却是眯起了眸子来回踱步。
许久,才低声说道:“到底是找到了传国玉玺,还是...请君入瓮!”
无边抬头:“主子的意思是...”
那人说道:“可能是找到了玉玺,也可能,就是为了要抓你的!”
派人去景琰皇宫,若是有人在后面跟着...
便就说明,当真有人在监视摄政王府,有人在图谋什么!
也就是说...
那人缓缓闭上眸子!
在千悒寒的人发现了无边的那一刻,千悒寒就知道了,凌祁之中有自己这么一个人!
此举,也许根本就是个试探!
而自己,已经暴露了!
其二嘛...
若是能抓到无边,也许就能顺藤摸瓜揪出自己了!
而眼下,纵使千悒寒的人没有抓住无边,可千悒寒一定已经知道,已经确认,有自己的存在了!
许久,他才睁开眼睛,说道:“准备一下,对叶倾嫣动手!”
若是这般的话,说不定能骗过千悒寒!
无边听后道:“是”。
而此时,萋情宫。
已是深夜,千悒寒刚到了萋情宫便身子一顿,漆黑的眸子看向了偏殿,霎时周身冰寒。
主屋,叶倾嫣并未睡下,而是和衣而躺,只感觉屋内一凉,叶倾嫣便勾唇而笑。
眨眼间,只感觉锦被突然被先开,身旁已经多了一人。
叶倾嫣含笑道:“君谷主近来可好?”
千悒寒微凉的手却是突然捏住了叶倾嫣的下颚,冷声道:“嫣儿这是防着本王,才刻意请来了客人?”
叶倾嫣轻笑出声,说道:“陈小姐入宫可并非是为了我”。
眨了眨眼,委屈道:“王爷怎能怪我?”
千悒寒眯着眸子,越发不悦,冷声道:“怪我?”
谁知叶倾嫣竟是煞有其事的点着头道:“就是怪你!据说人家陈小姐可是将你的画像都挂在了闺阁之中,日日痴情对望,倾慕朝思呢!叔父!”
千悒寒听后周身徒然变冷,漆黑幽谧的眸子中风雨欲来,像要吞噬万物的潦黑冰寒彻骨,无际无涯,危险而蛊惑。
想这八年以来,千悒寒日日夜夜被叶倾嫣当年那句叔父而折磨着,被叶倾嫣只将他当作亲人的情感束缚着。
忘之不掉,逃之不脱!
眼下再次听到叶倾嫣这般称呼于他,心绪可想而知!
叶倾嫣见此心下一惊,暗道糟糕,这人当真是气极了,紧忙向后缩着身子。
却听见千悒寒低沉而冰寒的声音传来。
“叶倾嫣!你既当本王为叔父,本王便好好教教你,何为舒服!”
挥手之间,那向一旁缩着身子的叶倾嫣就被内力带了过来。
悔之不及,花容失色,紧忙手抵在他的心口处,紧张道:“王爷!谷主!君斩!偏殿...偏殿可还有人呢!”
她这般动静,不需要太久,非是要将陈浅沫给吵醒的!
到时...她难道是要去钻地洞么!
千悒寒却是丝毫不知‘怜香惜玉’,哪里还管叶倾嫣羞愧不羞愧,而是冷声道:”嫣儿以为,这院子里有人,本王便不敢下手了么?”
叶倾嫣心下一颤!
毁了!
这下毁了!
本想气气他,却是忘了这人的霸道,他何时害怕过什么啊!
眼下有没有人,他哪里在乎!
只好软下声音道:“王爷,谷主大人,主子,我错了...”
可怜兮兮的看着千悒寒,软糯道:“知道错了...”
叶倾嫣一心想着让千悒寒赶快离开,生怕他‘暴力解决’,先不说发不发出声音,单说明日她还要设宴,这...
这一脖颈的印记,依着她和亲公主的身份,岂不是要被浸猪笼了!
真是要命!
可谁知,千悒寒竟是垂眸看向她,风起云涌的眸子竟是渐渐息散归于平静,发丝已经微散,落在侧颜上,绝美如墨画般的容颜染上一丝柔和。
惊美的骇人!
却是柔声道:“嫣儿,这会知道错了?”
缓缓垂首,耳边轻言。
“为时已晚...”
夜拂风过,月落如霜,云彩凝滞,剪影成双。
默溟站在萋情宫的院子里,唇角上挑,暗道,她可怜的少主哟,同意陈浅沫住在萋情宫,本是为了躲避主子的,眼下倒好,适得其反了不说,还要自食其果!
她侧头看了看偏殿,也不知若是陈浅沫知道...
会不会直接拿着刀来砍她家少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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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溟:总感觉曲妍要很惨呢
小愿:她会喜欢你家少主‘煞费苦心’为她准备的大礼的
默溟:唐琉璃最近这今日会过的很惨吧?
小愿:不,她后半辈子都会很惨,尤其...在宫宴上看到秦若瑜以后~
默溟:小愿,你这么坏你亲亲们喜欢你么?
小愿(怒道):你在敢挑拨离间我就把你写给天海了!
默溟:.....小愿,你这么善良你亲亲们一定很喜欢你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