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并不值得自己再相信了。
正想着,眼前却是人影微晃,千悒寒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欣泽院内。
默溟刚刚走回来便看见了千悒寒,连犹豫也无就立刻转身向外走去,直到退出了欣泽院她才松了一口气。
打扰了主子与少主子独处,默溟肯定,主子定会要了她的小命不可!
欣泽院内。
叶倾嫣垂眸含笑,丝毫不显得意外。
她便知道,君斩今日,一定会来!
即便她眼下并不知该如何面对君斩,更是不知...
君斩那日醉酒的话,存了几分真心!
虽据默溟那日所言,君斩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可那未必就是爱情!
说是亲情也未必不可!
叶倾嫣思来想去,却只觉得心里那结越发糟乱,无头无尾,不知如何是好。
更是不知,如何开口发问。
便只好...
就这般吧!
而她心知,君斩今日一定会来!
今早她与‘溟幽谷二当家’苟且私通一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他怎能不来!
这幕后之人显然不知千悒寒与君斩是一人,倒是好巧不巧的成全了她!
否则,这人恐怕也是不知,要躲着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我当真要感谢那幕后主使,竟是将大名鼎鼎的溟幽谷谷主引来了我这欣泽院!”
叶倾嫣含笑道。
仿佛上次...
并未发生什么。
千悒寒心下一痛。
那日...自己实在难以自控
自从叶倾嫣认出了他,他如死灰一般那颗爱着叶倾嫣的心,便仿佛重新注入了血液,如看到了希望一般,竟是越发贪婪!
每一次看见叶倾嫣,那种想将她据为己有,想让她爱上自己的心情便越发难以自控,甚至于...
不想自控!
而如今,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叶倾嫣,该做如何解释。
说自己心悦于她,非她不可?
想来...
是会将叶倾嫣越推越远吧。
况且...
视自己为亲人的叶倾嫣,眼下知道了他的心意,许是会对自己厌恶至极吧。
叶倾嫣见千悒寒垂着眸子情绪难辨,只是周身孤寂冷漠,让人难以接近。
不愿多想,叶倾嫣缓缓走近千悒寒,笑道:“眼下满城风雨,谣传我与溟幽谷的护法,有肌肤之亲!君谷主难道就不打算出面,为我解释一二么?”
千悒寒缓缓抬眸,眼里的受伤让叶倾嫣暮然一疼。
心下一颤。
“若谣传的是谷主君斩与叶倾嫣苟且多年,我便就以君斩的身份,直接应下!”
低沉的声音响起,虽带着点点酸涩和无奈,可语气却是毅然决然。
千悒寒眼神中的执拗,是叶倾嫣从未见过的,甚至让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欣喜!
二人相视而立,千悒寒就那般有些固执的看着叶倾嫣,一向深不见底的眸子中带着受伤和狂热,似乎要将叶倾嫣吸入其中,燃烧殆尽。
叶倾嫣心跳加快,越发不知是何感觉,却是无法忍耐千悒寒那受伤的神色。
心,莫名而疼。
“你何时学的这般不正经”,叶倾嫣只好别过头去,装做不明所以的说道。
千悒寒却是俯下身子,徒然将叶倾嫣拦腰抱起,十分认真道:“你认出我以后!”
既然叶倾嫣认出了他,那么她的心里,必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不想再忍,也...
无法再忍!
叶倾嫣一怔,不明所以。
这与自己认不认得出他,有何干系?
自己设计了他,这人不生气就算了,竟还性情大变?
“此事该当如何?”叶倾嫣任由君斩抱着自己,羞红着脸低声问道。
心里...
倒是有些欢喜被他抱在怀中。
千悒寒走进屋内,将叶倾嫣轻轻放在床榻之上,起身时却是眸子一晃。
他微微眯眼看向叶倾嫣,神色显然不对劲。
叶倾嫣疑惑道:“怎么了?”
这样看她作何?
半晌,千悒寒却是笑了。
那般倾濯出尘,霜融碧澈。
“无事...”千悒寒淡淡道。
“此事,并非针对于你”,千悒寒说着,竟是褪去了外袍。
里面仍是一袭黑衣,袖口外翻处金线绣龙,华贵神秘,霸气尽显。
这一身气势万千,当真是天下之间,无任何男子可与之相比。
叶倾嫣见此心下一动。
君斩以往都带着墨色面具,那露出来的半边侧脸,便已经有些让人难以招架,眼下竟是遮面也不用了,整个容颜尽显,俊美霸气,举世无双,再加上这周身气息惑人...
她也是个正常女子啊!
她也是会被吸引的啊!
君斩这般容颜...当真让人烦躁的很!
叶倾嫣强迫自己莫要总是想着千悒寒的面容,尽量平静道:“那此人用意何在?”
只是那绯红的脸颊,不敢看过来的目光,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虚。
千悒寒微微勾唇,坐在了叶倾嫣的床榻上,渐渐接近叶倾嫣,沉声道:“自然是...千悒寒!”
叶倾嫣一惊。
惊讶的转过头来,问道:“千悒寒?”
若目的在千悒寒,那这人到底是谁?君斩可能应付得来?
只是叶倾嫣只顾着担心,竟是没发现二人本就近在咫尺,叶倾嫣这一转头,好巧不巧的,唇瓣便贴上了千悒寒的薄唇。
不似往常那般微凉,千悒寒的唇,今日...
竟是反常的有些温热。
“唔...”叶倾嫣吓了一跳,脸颊顿时红透。
本想向后退去,可谁知,千悒寒竟是抬手扣住了叶倾嫣的脑后。
一吻渐深。
叶倾嫣顿时身子一僵,如煮熟了的虾子浑身红了个透,那唇上传来的温热占据了整个思绪,无瑕顾及其他。
这时,却是听见千悒寒沙哑着说道:“嫣儿...难受!”
叶倾嫣听后这才回神,感觉找回了一丝理智,却是在感受到越来越温热的千悒寒之时微微蹙眉。
轻轻推开了君斩,叶倾嫣疑惑道:“难受?哪里难受?”
千悒寒的确不似往常那般微凉,反而是...越来越热!
莫非...
是生病发了热?
抬手覆在千悒寒的额头上,竟是有些发烫!
这是...
生病了么?
叶倾嫣赶紧抓起千悒寒的手,扣住了他的脉象。
猛然抬眸!
震惊的看着千悒寒,叶倾嫣简直惊讶的无以复加。
千悒寒并非生病,而是...
中了催情之药!
他如何会中催情之药?
“你...”叶倾嫣只感觉酸涩之感涌入心口,不可控制的,眼中竟是雾气聚集,若不是她尽力克制,恐怕是要哭了出来。
君斩...
去过哪里?
若非去过哪个女子的住处,他怎么可能会被人下了催情之药?
所以...
他本是在哪个女子的住处,是听说了城中的流言,才赶来叶府的么?!
心中那酸涩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传遍全身,仿佛此时什么都不甚重要,仿佛...
失去了一切!
千悒寒本就身下燥热,眼下叶倾嫣竟是又眸波含泪,这一番委屈的神色简直让他发狂。
低沉着压抑道:“嫣儿...难受!”
叶倾嫣抬眸,看向面色微微发红,身子滚烫的千悒寒,别过头去,定了定心神唤道:“默溟!”
默溟在院子外听到声音飞速进来,疑惑道:“少主?”
有主子在,少主叫她作何?
转头看向千悒寒,默溟一怔,她家主子这神色...显然不太正常!
“这...”
叶倾嫣打断道:“给他解毒,再看看是如何中毒的!”
叶倾嫣推开千悒寒起身站在了一旁。
“哈?中毒?”
默溟惊愕不已,就她家主子那武功...
会中毒?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好么!
默溟疑惑着大步上前,探过千悒寒的脉象后瞪大了眸子。
机械性的缓缓抬头看向千悒寒,默溟惊呆了。
主子...
竟是中了催情之药!
许久,她喃喃道:“这种催情药,只对男子有效,对女子无用,像是刚刚中的...”
叶倾嫣听后徒然看过来,疑惑的看向默溟:“刚刚...?”
默溟点点头,肯定道:“不出一刻钟!”
说完,她自己也猛然转头看向叶倾嫣。
可是主子...
这一直都在欣泽院啊!
一刻钟之前早就来了欣泽院!
霎时,默溟看着叶倾嫣的神色...充满了玩味。
莫非是...
少主子给主子下的催情之药?!
这可当真是有意思了!
叶倾嫣见默溟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差点没抬手一掌拍过去。
“你看我作何!”叶倾嫣怒道。
默溟嘻嘻一笑,说道:“少主,属下要检查一下您!”
显然是不信叶倾嫣。
说完,默溟在叶倾嫣身上看来看去,摸来摸去,最后便是拿着叶倾嫣手臂上的衣衫,说道:“少主...”
那目光之玩味,神色之奸险,显然是在说,少主,你有问题,你给我家主子下药!
叶倾嫣却是无心理会默溟,她惊讶的看着那衣袖,不执一言。
“催情之药正在这里,味道浅淡,没有颜色,你闻闻”,默溟两手一摊,说道。
叶倾嫣抬手微嗅。
当真是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气,不仔细闻,是绝对闻不到的。
“这催情药对女子无用,可主子便不行了!”默溟说道。
叶倾嫣却是恍然。
君斩...
也只有在自己的住处,才能这般的放松警惕吧!
怪不得!
这催情之药,竟是在自己身上!
如此,的确是让君斩防不胜防!
而这衣袖...
叶倾嫣苦笑。
景心语!
她那般苦苦哀求,送来糕点,声泪俱下的下跪乞求,为的,不过是将这催情药染在自己身上罢了!
许久,叶倾嫣问道:“你可解?”
默溟垂着头,顿了一下,说道:“这催情药十分难解,属下不行,想来,只有墨老头可以!”
叶倾嫣并未多想,淡声道:“去找墨神医来!”
默溟点点头向外走去,却是在走到门口时停下说道:“对了少主,这药...十分霸道,若再过半个时辰还未解开,主子许有...性命危险!”
说完她不等叶倾嫣反应,便飞快的出了房间。
顺便...
将门从外面闩好!
出了欣泽院,默溟便轻声唤道:“夜幽,青溟!”
夜幽和青溟是千悒寒的贴身暗卫,自然守在欣泽院外。
二人听见声音后飞身而下,皆是疑惑的看着默溟。
却见默溟神色认真,语重心长的说道:“去告诉墨老头,藏起身来,三日之内...
默溟一笑,狡诈道:“不得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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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愿:.....这个....这个....
千悒寒满身冷意几乎要将小愿冻死(咬牙切齿):你不是说,今天吃肉么!
小愿(心虚,无奈,惊恐):我...我也以为今天能吃上的...不能怪我,只怪景心语来的太晚,废话太多...
千悒寒(目光阴冷):我看你这文,是不想写了!
小愿(霎时跪地求饶):淡定!淡定!明天吃,肯定吃,吃一天!蒸着吃炸着吃煮着吃,随你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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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愿以身相许,也不知道亲亲们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