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死?我不想死。”司徒楚昭摇头。
“昭儿不想死,就必需继承大统。”纪文净没有给他第二个选择。
司徒楚昭有一种被逼无奈的感觉:“那孩儿只有继位这一条路可选了。”
新皇顺利继位,第一日早朝。司徒楚昭身穿龙袍,由原父皇身边的太监领着他去上朝。看着那金灿灿的龙椅,他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但却不得不朝那个位置走过去。
司徒楚昭端坐在龙椅上,看着金碧辉煌的大殿,满朝文武跪在地上山呼万岁。他才体会到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居高临下、高高在上有一股难已言喻的快感。终于知道为何人人都想当皇帝,他不愿只因从来没有体会过当皇帝的好,他看见的只有父皇每日为国事操劳。积劳成疾,没有半分空闲。
淡淡的一句:“平身。”
众大臣起身,他便开始像父皇在世一样,询问各位大臣:“各位爱卿,朕几日未朝,朝中可有事发生?”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都没有人说话。司徒楚昭有种被孤立的感觉,似乎他在这大殿之上喝着独角戏。
许久过后蔡丞相上前一步:“启禀圣上,登基大典设在五日后,皓国和雪国已派使者前来,都已安排妥当。而今年的会试已完毕,已录取孙翼珩等一百一十八位贡士。殿试本安排在本月廿十四日,先帝驾崩,现如今请皇上如期主持抡才大典。”
司徒楚昭没有想到自己刚主政,便要为大晔挑选人才。他肯定不能拒绝或者延期,他的学识,他自己十分清楚,得找太傅、少师他们帮忙才行。
“好。吴爱卿可以着手准备了。”
礼部尚书吴大人忙上前应诺,然此时蔡丞相与吴大人相互一个眼神交流,丞相不禁微笑。吴大人应诺之后似乎没有退下的意思。
“吴大人,是否有本要奏?”
吴大人卟嗵一声跪在地上:“请皇上为微臣做主啊!”
司徒楚昭不禁一惊:“吴爱卿,这是为何?”
“会试泄题一事,实在与微臣无关啊!”吴大人对着皇上又磕了一个头。
满朝文武不禁窃窃私语,会试泄题?这等大事,他们怎么没有听说啊!如若不是吴大人今日说起,谁都不知道这件事。
“会试泄题?”司徒楚昭顿时惊得从龙椅上站起来,“倒底怎么回事?”
这时丞相站出来:“启禀圣上。今界会试犬子也有参加,而且取了头甲第六名。做为父亲实乃高兴,然而做为大晔朝的丞相,却痛心。老臣与犬子在其书房闲聊,方才得知他曾经在外买了很多试题回来做。将试题交于老臣,老臣才发现里边居然有今界会试的考题。他还告诉老臣多亏了这些试题,有四成在会试中出现过。而吴大人负责会试一事,居然让试题外泄,实在是失职。”
“吴爱卿,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司徒楚昭脸色变得铁青。
吴大人忙辨解:“皇上,与微臣无关啊!那些试题的出处,微臣四处打探,才知是出自柳大人之手啊!先帝曾让柳大人协助微臣主持会试一事。相必……是柳大人泄露出去的。”
柳华青听蔡丞相这么说,就知道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如若龙椅上坐着的是先帝,他早早就已表明,不会牵连到他。而现在龙椅上坐着的新皇,他不敢肯定皇上能听他的辨解。
“柳华青,你为何要泄会试的考题?”司徒楚昭顿时怒了,这个老家伙是不是看父皇重用他,便胆大枉为到如此程度?
“微臣不敢,微臣在先帝在世时就以表明,不参于会试拟题一事。会试出的什么题微臣一概不知。如若会试中出现过微臣拟的题,那也是巧合。”
“大胆,你还敢狡辩。世上有那么多巧合吗?四成啊!你是不是仗着父皇信任你,便为所欲为?会试是为国家挑选人才,你居然泄题谋取私利?”
柳华青知道自己的解释已没有用,便跪到地上:“皇上,请明查。微臣从未谋取过私利。犬子今年也参加了会试,为了避嫌,微臣根本没有参于过拟题,更不知今年出了些什么题?何来泄题一说。”
“那会试上如何会出现你拟过的题?”司徒楚昭大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