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个府里的正厅正在进行着这样一番的对话。
“唉!这圣旨怎么还没来……”
“我说老爷!你还真信你那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儿的话啊!这选秀可都是宫里做主的,圣上怎么想的,她一个女人还想左右圣上不成。您还是劝着些自个的宝贝女人,就算圣上没将她赐给皇子阿哥,她一个庶女,被赐婚给宗室红带子、大臣也是好的……”
门口处听到嫡额娘酸言酸语的赫舍里氏捏着帕子的手猛地拽紧,抿唇,她想要用力反驳。
可今天圣旨没来,这意味着她的梦想已经破灭,事实如此,她哪有事实支撑着她去反驳。
她霍地一个转身,不顾身后丫鬟的担忧的呼喊,踩着高高的花盆底,跑着离开了。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可是她的嫡母,不安慰她……”
“哼,嫡母,说得好听,可我看她对我这个嫡母没有一丁点尊敬,她怕不是这么认可我这个嫡母的吧?”
……
傍晚来临,四爷自从进宫谢恩,顺便送几个小弟弟回宫回来后,满面寒霜,苏培盛在其身边备受寒气侵扰压迫。
看着和他交接离去的高无庸,他内心忍不住差点嘤嘤哭泣了。
怎么受冷的总是我!
不过,他只敢心里欲哭无泪一下,实际他还是不怎么害怕的,因为爷一般不会为难身边人,最多受受冷而已。
所以,该他说话的时候,该他要做的事,他依旧去说去做了,“爷,今儿个四阿哥满月礼,您要去桃院吗?”
四爷顿了顿,想起自个那个被包裹在老虎装襁褓的小阿哥,以及今儿个下午进宫时皇阿玛说的话,本就阴沉的脸更阴沉,更黑了。
他抿了抿唇,声音清冷道:“去,怎么不去!”
瓜尔佳氏竟敢在满月礼上给他闹这么个幺蛾子,他得去找她算算账才行!
苏培盛看着话落就匆匆迈开脚步前往桃院的四爷,心里一阵为桃院的瓜尔佳主子默哀!不过,今儿个小阿哥那襁褓,咳咳,还是挺可以的。
等四爷到了桃院,正好看到佳茗和她的贴身丫鬟红桃俩人一起拿着一件兔子装的襁褓,围着他那小阿哥比划着。
四爷眼角直抽抽,不禁想起今儿个他被兄弟和皇父打趣的尴尬,以及……
这时,红桃头微微一撇,就看到四爷进来了,她拿着兔子装襁褓一角的手一个哆嗦,松了开来,很有些慌张的站起来福身请安:“奴婢见过爷,爷金安!”
声音惊醒了比划中正一脸梦幻想象中的佳茗,她一个侧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四爷。
她看看四爷,再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兔子装襁褓,以及还穿着老虎装襁褓没换的儿子,尴尬一笑,水灵灵的大眼睛向着四爷眨啊眨的。
哼!别以为给爷抛媚眼,爷就会放过你了!
四爷大步上前,随意在佳茗身边的床榻边坐了下来,对于佳茗的起身行礼视若不见。
他眼神示意苏培盛,苏培盛很有眼色的给他倒了杯茶水,四爷端在手上,也不喝,就这么把玩着。
佳茗迟迟没听到四爷让她起来的声音,心里暗骂四爷小气,不就是给肖似他的儿子用老虎装襁褓包裹着出席了满月礼而已吗?
“我已经顾忌您的面子了,不然,今儿个她给小阿哥用的襁褓就是这更软萌的兔子装的了。”
屋子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红桃和苏培盛慢动作的,机器人似的一下一下地转头或抬眸看向佳茗。
天呐,(瓜尔佳)主子胆子也太大了,这话竟然敢当着爷的面说出来。此刻,佳茗欲哭无泪,她这是心里话,一个没注意就说漏了嘴,悲剧的!
而苏培盛和红桃俩人突地眼神齐刷刷的往兔子装那一瞥,脑子了再一脑补,那画面……俩人齐刷刷的低头,不被人看见的双眸里亮极了。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