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喜欢你,要不是你那砖头,我……”罗金凤此时完全像个一脑子升官发财的小特务,对方奇施展开威胁利诱。
刚刚酒灌的太猛,方奇脑壳像装个试管,那要命触感如同酒精灯在下面焚烧,浑身血液沸腾,试管里的液体啵啵上涌,随时都会爆表狂飚裂开。
“金凤,你别……”
方奇还是个才谈恋爱的小初哥,哪里能经得起这般冲击。
艾玛,难怪和尚们整天纠结“二米托乎?!”还说女人是老虎,果然会吃人哩。
就在危险之际,手机突然“叮咚叮咚”响起,方奇如蒙大赦,赶紧挣脱开掏出手机接听,“丽子,我在县城哩,给我娘抓药来着,甚么?我爹被人打了?我马上回去!”
回头就见罗金凤一脸的不甘,因道:“我爹出事了,我得赶紧回去。”刚想冲出去,被罗金凤扯住:“你傻啊,恁大雨水回村里你也倒了,莫急,我给你找件雨衣。”噔噔跑进房间找出雨衣雨鞋帮他穿上。
方奇疯了般冲进风雨中,一股劲冲到小区外atm机,瞅见俩小子正抬着摩托车想弄走,就这么寸,晚来两分钟,连油驴子都没了。二话不说挥起老拳外加弹腿把俩人干翻,骑上车狂飚而走。
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方奇只用二十四分钟,到了镇子卫生院,正撞见赵三刚:“三刚哥,我爹呢?”
赵三刚一把扯过他,眉眼立起,一幅要呼死他的表情:“混蛋,你到底得罪啥人哩?”
方奇一把推开他,通红着眼吼道:“我爹呢?我娘呢?他们在哪?”
赵三刚见方奇青筋暴突,忙安慰道:“莫急,你娘没事儿,你爹刚动完手术麻药还没过已经睡下了。”带他来到病房。
方奇一见病床上的老爹头上包的跟木乃伊似的,腿上也打上石膏倒吊在钢环上,扑上前叫了声“爹!”就呜呜痛哭。
赵三刚连拖带拽把他弄到走廊下,压低声音问:“你爹刚睡上,别吵吵。你说说,到底得罪甚人。”
方奇坐在台阶上,抹了把眼泪:“三刚哥,是谁打的?”
赵三刚抠出烟递给他,长长唉了声:“天还没摸黑,村里就来了三面包车人,我也是刚从地里回来,还不知道咋回事,二猛跑过来找我,说那帮子十几个跑你家去了,鬼子进村似的到处乱翻。等我们拿上铁锹到你家,你爹腿折了,那帮子混混也跑了。你到底干了些啥了嘛。”
方奇瞬间就明白,葛昭昭说的没错,周然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能把养父往死里逼,就能对自己下黑手。现在隐瞒灵芝的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还一味地吃独食,把小命搭上也未可知。
打定主意,方奇说道:“三刚哥,你莫怪我,这事我没跟你说。打獾子那天,我和傻达子追上山采到棵大灵芝,我寻思着把灵芝卖掉,一家分一半来着。县城济善堂老中医和他孙女来看过,开价七十五万……”
赵三刚张着大嘴,下巴都要掉了,结结巴巴道:“浑小子,你,甚宝贝恁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