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间的鬼帝,怎么可能 , 有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 , 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我蛇妻弄错了 , 但抬头瞅了眼 , 猛然瞳孔紧缩,露出副活见鬼的神态。
麻蛋的 , 蛇妻还真没有说错 , 有尊石像的模样 , 雕塑得简直跟我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对方大几岁,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气势也不同。
如利剑笔直的身躯,身穿一件黑袍 , 把黑袍雕塑来的形态,像被风吹得地猎猎作响 , 往身后的空中飘荡着 , 如瀑披肩的发丝也一样,状似狂舞在风中。
脸庞如刀削 , 冷漠张扬,眼神凶狠冷漠。
手持魔bàng,直指苍穹。
那气贯长虹 , 霸天绝地 , 一副藐视三界六道的冷漠神色。
仿佛 , 他就是一尊震烁古今的魔王,能把天地万物 , 尽数踩在脚下。
没有错。
长得跟我一个模样的石像,就有这可怕的霸气。
看到这幕 , 我就惊呆了。
麻蛋的,这石像究竟是谁啊 , 拽得要叼炸天了啊 , 还有握我那缺德老爹的魔bàng,该不会是九黎魔主吧?
但这想法 , 很不现实啊。
在太古时代 , 太古鬼帝就亲手杀了九黎魔主。
太古鬼帝的后人 , 怎么可能,让太古鬼帝的敌人,供奉在祭祀殿不是?
“小相公,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叫魔主。”
指着那石像,刻着的名字 , 蛇妻瞪大双眼说道:“魔主是谁,是魔界之人吗?怎么会出现在yīn间的祭祀殿?”
“魔主就是我们的父亲!”
深深瞅了眼那名字,我脸上的神色就凝固住,发现真的是我父亲的名字。
“我们的父亲?”
听到这话 , 蛇妻错愕,旋即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我们的父亲,就是威震三界的魔主,但是,怎么会被yīn间皇室供奉,跟历代鬼帝同样的待遇?”
“因为我们的娘,还有个身份是yīn间的鬼后!”把我娘的往事,简单说了遍。
“也就是说 , 我们的老爹,曾经是yīn间的鬼帝?”蛇妻好奇地问。
“此事 , 我也并不清楚。”
摇摇头 , 看着我爹的石像,眼神再也没有移开过。
一股悲痛 , 此刻在我心底涌现。
从小到大 ,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甚至都不知道我父亲 , 究竟长的是什么模样。
在年yòu时 , 就常常吵着哭着问我娘 , 我爹去了哪里。
问我娘,我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为什么不来见我们,为什么不回家。
我娘就哄我 , 说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但日盼夜盼,从来就没见我爹回来过 , 随着长大 , 我渐渐也就不再问。
因为我每问一次,我娘就伤心一次。
至今还记忆犹新 , 每次问过我娘后,她就站在窗前,仰望着那万里高空痴痴发呆 , 那神情落寂 , 那神色悲痛 , 那瘦弱的身躯孤零零的。
懂事后,我又问我娘 , 为什么她总喜欢盯着天空看。
娘不答,只是苦笑摇头。
问我娘 , 她年纪轻轻,为什么白了头发。
娘不答 , 一脸忧愁。
直到后来 , 我才明白 , 我娘仰望星空 , 是因为我爹 , 被如来镇压在天界,也是因为思念我爹,才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发。
但我娘等我爹到死,仍旧没有等到。
从往事中拉回思绪 , 此刻看着我爹的石像,我心里百感交织,悲痛欲绝。
痛 , 是因为我娘等到死,都没有见到我爹一面。
痛,是因为我爹,至今还被如来镇压在天界。
站在人群中,深深凝望着我爹的石像,我攥紧拳头,在心里自语,“爹,你等我 , 我会变得越来越强大,总有一天 , 我会杀向天界 , 斩杀如来,从五指山将你救出来!”
我斩钉截铁说着,仰起头 , 又看向星空许久 , 才收回目光,然后带着蛇妻 , 默默往祭祀殿外走去。
“小相公 , 我们一定能救出咋爹的。”
蛇妻安慰我说。
“嗯 , 一定能救出来。”
我不想蛇妻,因为我心情不好而难过,抚摸着她的秀发,咧嘴笑了笑 , 然而在这时,身后响起巍公公的声音 , “现在我们参拜,我们yīn间的大恩人魔主!”
我转过身 , 就看到包括鬼帝在内,所有人手持三根香 , 纷纷恭敬跪拜在地面。
扫了眼大家,巍公公声音响亮说道:“在很多年前,魂殿降临三界六道 , 所过之去 , 尸骨如山 , 血流成河,我们yīn曹地府 , 也没有逃过那一劫。”
“但yīn间危在旦夕时,是魔主挺身而出 , 率领四大僵尸始祖,麾下无数强者 , 救yīn间如水火 , 斩杀魂殿无数强者 , 才让yīn间避过一劫。”
“所以 , 魔主是我们yīn间的救世主 , 是我们yīn间的恩人,当年没有魔主,就没有我们的现在,更没有将来 , 现在,所有人以最高贵的礼仪,感谢我们的救世主!”
“感谢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