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联邦上将伤了他?”连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听着面前的军官说完然后反问道。
“是的,陛下。”军官答道。
“他说我愧疚?”连羲又问道。
军官沉默不语,他知道哪些问题可以回答,哪些问题要当做没听到。
连羲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他看着桌子上堆叠的文件,半响才继续问道:“维克多呢?”
“医生他已经走了,但是并不是和元帅一起。”军官答道,虽然维克多的爵位是侯爵,但是从来没人叫过他侯爵,都叫他医生,就像从来不会有人称连易为亲王一样。
连羲得到了回答,然后示意军官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连羲一个人,窗外是浓重的夜色,让连羲的神色看起来有几分沉重。
连羲随意地拿起一份文件开始翻看,试图将精力放回在文件上,没过一会儿,却将手中的文件丢在一边,说不上是气愤还是无奈地说了一句:“他是故意的。”
两个脚步声一前一后地在这条走廊里响起,这是一条很长的走廊,两边都没有门,只有银白色的金属墙,也无从知道那些金属墙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也难以判断自己走到了哪里。
但是只要有需要,随便哪个地方都可以是一道门。
走在走廊的两个人都穿着联邦的军服,联邦元帅莱蒙克斯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则是刚刚从帝国逃回来的联邦上将拉伯雷。
莱蒙克斯依旧是一副正直严肃的模样,倒是拉伯雷看上去脸色不是太好,似有些疲乏,连那头金发看上去都有些暗淡了。
两个人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的门的地方,这是整条走廊唯一看得出来的门,这门虚掩着,似乎在等待谁把它拉开。
莱蒙克斯拉开了门,门后是和走廊完全不同的黑暗,不管是墙壁还是天花板都是统一的黑色,唯一的光源就是最上方的一个球形发光体。
房间只摆了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也是黑色的,两把椅子上已经坐了人,那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带帽长袍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还带着连眼睛都没露出来的面具,除了高矮胖瘦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像是狂热的宗教分子。
莱蒙克斯面无表情地走到空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倒是拉伯雷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帝国元帅连易喜欢黑色,以至于联邦上上下下都标榜自己喜欢白色,这么骤然一下看到一整个漆黑的房间还真有些不适应。
但是拉伯雷的表情转瞬即逝,坐在最后一张空着的椅子上。
莱蒙克斯将手中提着的一个箱子放在桌上,然后打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则是一张特质的纸,纸上有一滴很不起眼的鲜血,太过少,就像是某人不小心划破了一道小口子,然后血被人采集了下来。
“帝国元帅连易的血。”莱蒙克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