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生的事情倒是让云苔想到了,自己在营里呆了两年多,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的确是不好。即便是出于礼貌,怎么也该和大家正式道别。而且强生说了,大家还为她准备了饯行宴。这是大家的心意,不参杂任何的功利,她不想辜负了。
水鸿宇对此非常赞同。
可付将军特别派给云苔的临时护卫队队长的脸可就不怎么好看了。这人越多,他们护卫的任务就越重,安全问题就越难掌控。
倒是影鼠支持云苔的这个决定,云家的人,没有畏畏缩缩的。听的护卫队队长嘴角直抽,暗自咬牙,谁不知道特种小队的那帮子人,个个胆子肥的可比大地熊,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要他们帮着劝水桶打消赴宴的念头,算了吧,他们还嫌不够热闹呢。他只能严格把关宴会的每一道程序。
宴会设在了庆宇营,和庆功宴没什么两样,露天的酒席,大鱼大肉,大坛子酒摆了一溜桌。无论是云苔还是其他人,谁也没有想到,那天居然会来那么多的人,不是高级将领,而是普通的士兵。有许多还有任务,不能久待,匆匆来,拿了杯子,以水代酒,谢过云苔救治之恩之后,又匆匆走了。
因为云苔年龄太小,不能喝酒,水鸿宇是在最初帮云苔代喝,没多久,就钻到桌子底下,被兰迪拖到一边的地上躺着去了。
云苔是肚子胀得难受,她啥都没吃,就光喝水了。水鸿宇倒下之后,她只能自己以茶代酒,和那些人喝。她自己都在昏菜,她有救治过那么多人吗?为啥那些人的脸都那么陌生,一点印象都没有?
排在最后的是火涂校尉,他也是一脸感慨:“鸿宇说他身边有一位药师大人,我根本没有猜到居然会是你,你们瞒得我好苦啊!拿着。”
“这是?”云苔从火涂校尉手里拿过一个袋子,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张钱庄的卡。她不明白地看向火涂。
“这是诊金和药品的费用。请不要推辞。”火涂阻止了云苔回递的动作,“药师替人炼丹,对方负责材料和炼丹费用,这个是规矩。更不要说,最近大大小小几次战役里,你救了多少我手下的士兵,大家心里都明白,光是你炼制的那些膏药,这卡里的钱恐怕都不够,这是大家的一点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火涂校尉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云苔自然也不好矫情,因此她收下了钱卡:“谢谢。”
火涂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对着宴会上的士兵大声喊道:“小水桶要走了,他是去读书,这是好事。大家都应该替他高兴。不管他走多远,走多久,希望他能记得莫伽城的这两年。我们随时欢迎小水桶回来看看。”
“会的。”云苔重重地点了下头。
“丝糕(干杯)。”所有人同时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