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陌蘩漪这才露出了笑容,走到了南宫翎旁边。
“我以为……”玄陌蘩漪刚开口就又停了下来,她怎的差点忘了,南宫翎只喜欢实力和利益,对话语没有任何兴趣。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南宫翎这一次竟然理了玄陌蘩漪:“议论是要付出代价的。”
玄陌蘩漪点头,却是如此,议论是需要资本的,而没有资本的人,只有付出特别的代价。
“宫主,您的人,再如何也只有您能说。”玄陌蘩漪接口。就像是自己,只有南宫翎能议论自己,若是旁人,议论了就得死。
南宫翎转身离开,只是在背对着玄陌蘩漪的那一瞬间,蹙着眉咬了下嘴唇,伤没有好,还是很痛苦呢。但是,他是她们的神啊,怎么可以让玄陌蘩漪看出自己的脆弱。
“果然呢,一切都变了。”玄陌蘩漪暗自感伤,她和南宫翎始终能说的话是越来越少了,真的害怕某一天他们会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宫主。”玄陌蘩漪突然跪下。
南宫翎愣住。却强撑着不回头,他并不是铁打的人,也会心疼,也会心软,真害怕自己一回头就忍不住拥玄陌蘩漪入怀,心里惦念了六年的人啊,真的相聚,却只能装作不在意。
“说。”南宫翎不知道玄陌蘩漪要做什么。
“宫主,属下……”玄陌蘩漪哽咽了,她想恳请南宫翎不要对自己这么冷漠,可是,却不知道有什么理由提出这样的请求。
南宫翎道:“客店的人话太多。”然后,并不理会玄陌蘩漪要说的话,玄色的袖子一抚,不带起半点尘埃便安然离去。
“可是宫主……”玄陌蘩漪话未完就只能看着南宫翎离去,只是一个人失望地道:“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
“葬亦输了,而我又何尝不是输了个彻底?”玄陌蘩漪死死盯着自己鲜红的衣裳,继而,嘴角一勾:“宫主,我是你的剑行吗?”
树上有一张残叶落下,玄陌蘩漪汇起内力一掌打向落下的叶子:“翎,我会为你扫掉所有不该存在的叶。”
小巷的尽头,南宫翎转身的那一刻,故意暼了一眼玄陌蘩漪,闭上眼睛:“对你冷漠,是想你收起你的凡心,我怕你对我有心,我的事便会让你彻底陷入无尽的血腥之中”
玄陌蘩漪进去客店,冷冷一笑,随手拔下了靠近自己的人身上的配剑,将客店的人一个不留。
眼角有一滴血珠,剑已经被鲜血染红。
“其实,红衣和黑袍一样,染了鲜血都不会被看出来。”玄陌蘩漪扔掉了手里的剑。
在被血洗的客店,玄陌蘩漪一身红色淡然地走出,风吹起她的红衣也缭乱了她的发丝。
血腥味正在肆意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