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爹的也该忧女儿之忧。”贺兰清远大笑,笑声在空荡荡的隧道里回响,豪气扑面而来。
贺兰瑶静静听着,知道贺兰清远笑完,贺兰瑶才开口:“若是那医生也治不好夫君的病呢?”
“治不好更好。”贺兰清远摸了摸贺兰瑶秀丽的长发,“瑶儿懂的。”
贺兰瑶明显感到贺兰清远的手在她的脖子处轻轻的划了一道线。
“若是我把那个即将要给夫君治病的医生推荐给皇上呢?皇上一向惜才,肯定是乐得有如此高深医术的医生进宫的。”威胁她吗?贺兰瑶嘴角扬起,眼里是深深的不屑。
“如若让那医生查清楚王爷身体情况对我们都有好处。这样,爹也可以保护好你。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爹的女儿。”贺兰清远的声音惋惜:“说实话,瑶儿你以前把自己的聪明才智隐藏的太好,若是早点让爹知道,爹又怎会这般将你嫁出去?”
惋惜吗?把一个优良的工具变成了敌人。
“看病的时候我要在场,医生不许靠近龙绍炎,只能牵红线为其把脉,需要近身做的事情都由我来完成,然后告诉医生。”贺兰瑶听不得贺兰清远的客套话,打断了这个话题,直接提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贺兰清远温和的面具被贺兰瑶的这句话打破:“不近身怎么可以准确的诊断?贺兰瑶你简直胡闹,是出去两天自以为有了王妃的身份,就可以在我面前撒野了吗?”
“撒野?丞相的心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让医生靠近龙绍炎,你要是耍小手段呢?”贺兰瑶停下脚步,一把扯下面上罩着的黑布,将头转向贺兰清远:“我已经被你当垃圾一样的扫地出门了,现在我这个被抛弃了的垃圾,还不想这么快的成为寡妇。”
火把的照耀下贺兰清远的面色又几分僵硬,听着贺兰瑶自暴自弃的话,贺兰清远第一次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也是他的女儿,尽管他不肯承认她。
面前的这个女儿也是个人,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不会以为的软弱成为他的工具。贺兰清远有一瞬为自己这些年来对贺兰瑶的所作所为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