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肖烨然可以睡到自然醒,却奈何一大早有人拼命地捶门不让他安生。
“谁啊,大清早的扰人美梦,公德心被狗吃了么?”他骂骂咧咧地从卧室里走出来,不甚烦躁地扒了扒那一头被睡得飞起的金毛。
他知道,敲门的绝对不会是许光译,人家可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捶门这种事儿他干不出来;自然也不会是他家的陆荏,小妮子周六早上有课;沈玖熙么?难说......毕竟暴力的事情,那女人可没少做过。
肖大少一步三忸怩地走到门口,即使千万个不甘愿也还是打开了自家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尤里拗出的“招财猫”造型。很明显,如果他没有及时开门的话,她的拳头会继续往门的小身板儿上擂。
“尤里,大早上的你不和陆飞腻歪,跑到我家捶门是几个意思哈?”肖烨然眯了眯眼,没好气地问道。
要知道,他昨晚可是凌晨两点多才回来,睡了还不到五个小时,严重欠觉啊!
尤里收起拳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大梦初醒的肖烨然,丫的造型,时尚时尚最时尚!
便秘脸搭配鸡窝头,身穿卡通恐龙套头睡衣,脚蹬一双大得逆天的卡通脚掌鞋,活脱脱一只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脱线“三驴比”。
“哟,夜宵,你这打扮,够酷炫的嘛!我说,你晚上起来上厕所照镜子时,没被自个儿吓cry呢?”尤里一忍再忍,还是忠于本心地笑出声来。
她知道肖烨然的穿衣品味向来不走寻常路,但,能穿成这般丑得拖网速的人,除他以外,没谁了。
肖烨然本就起床气爆棚,如今又无端遭到别人质疑他的艺术品位,这还忍得?
“小爷数到二点五,你丫有事说事哈!”他懒懒地困在门框上,白眼翻得飞起。
尤里见他这副精神萎顿仿佛下一秒就要会晤马克思的模样,心知这货昨晚一定又去“决战紫禁之巅”了。德行!
“昨晚秦桑不是在群里说了么,她今早的飞机到h市,咱去接机!”说完,尤里也不和他多做废话,直接抡圆了膀子,把大脑不在服务区的某人提溜进了浴室。
肖烨然还在思考“秦桑要来”和“他去接机”两者之间的必然联系,眼见着这糙妹子把自个儿往浴室里怼,心中警铃大作。
“丫的做嘛呢?小爷生是荏荏的人,死是荏荏的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边说着,他还用手捂住睡衣的领口,一脸惶恐地提防着尤里。
尤里一个熊掌拍过去:“肖孔雀,药不能停!就你这姿色,我就是看上鬼也不能看上你呀!废话少说,给姐麻溜儿地扒拉干净!”
等到肖烨然把自个儿收拾得人五人六地走出浴室时,就看到尤里和她家那口子正手捧面包大快朵颐。
那面包咋这么眼熟呢?
嘿!可不就是自家冰箱里的早餐存货!
“无良夫妇,你们把我的面包吃了,我吃鸡毛啊?”肖烨然愤愤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却在咽下最后一口时,想起陆荏说过,空腹喝牛奶伤胃。
陆飞大口咬下半片面包,一边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一边口齿不清地回应道:“咱去机场的路上再给你买呗!”
肖烨然见他吃得一副猪哥模样,努嘴嗤到:“机场在郊外,敢情你家早点铺会开在路边呢?”
“你还需要早餐?对着镜子瞅瞅自个儿不就能饱了么!总说自己帅到想毁容,这正是你刷脸的好时机......”尤里咽了咽口中的吃食,略嫌干涩,自己的牛奶已经告罄,于是她毫不客气地拿过男友手边的牛奶喝了起来。
肖烨然见这两人坐在他的沙发上,优哉游哉地吃着他的面包,喝着他的牛奶,嘴上却说着损他的话,当即就想拿扫帚把他们轰出去。
但他们是什么级别的“狗皮膏药”?黏在身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你们俩倒是说说,秦桑过来为毛非要小爷我去接机哈?”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洗净之后也懒得削皮,大嘴一张,半个月亮爬上来。
尤里终于吃饱喝足了,懒懒地困在肖烨然家那舒服到没朋友的真皮沙发上,像只波斯猫,或许更像加菲猫。
她用手摸了摸肚子,不甚满足地答道:“你可是jd的社长,成员远赴重洋从英国回来,你怎么地也得表示表示啊!”
“就是,人家秦桑妹子可是为了你守身如玉,放着岛国一众大好青年在身边,她可是正眼都不带瞧一个......”陆飞从旁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