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什么淡呢!”
陆荏一把拍下某只的手,佯装怒气地警告道:“你家爹妈教你逮谁都管叫小媳妇呢?死开去!”而后她侧过头,对着许光译尴尬一笑:“许老师,你别见怪,我俩瞎胡闹惯了,他这人一向没什么讲究。”
“无妨。肖烨然信奉放浪不羁爱自由,世人皆醒他独醉。我已经习惯了。”许光译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看向肖烨然的眼神就像是看向幼孩般的无可奈何。
但这种眼神严重刺激到了“幼孩”本人:“老许,你这是什么眼神呢!拿我当精神病患者招呼还是怎地?”
原本陆荏倒是没有关注到两人的互动,被肖烨然这么一嚷嚷,她想,就算是人家许光译起初没存这份心思,现在也不得不给他贴上“特殊人群”的标签。
这人怎么就学不会“人艰不拆”的低调呢?
“肖烨然,你当人家许老师跟你一样无聊啊?”陆荏一个婉约的白眼甩过去,花蝴蝶内伤更甚。
“荏荏,你嫌弃我?你现在竟然为了这厮开始嫌弃我了!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却偷偷焗了油......心塞塞!”红光满面的肖烨然实在做不出脸色煞白的惨状,只得以手遮眼作委屈模样,“声泪俱下”地控诉陆荏的“无良”行径。
这一次,陆荏的白眼改走“豪放派”路线,简单粗暴地直直砸向卖力演出的“肖媳妇”:“说得好像我从前不嫌弃你似的。”
“啊!这日子没法过了!”狼嚎声立马在楼道间响起,接踵而至的是肖烨然声嘶力竭的控诉:“许光译,这个月的房租水电网费外加吃穿生活费,加倍没商量......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需要静静地睡觉觉。别问我‘静静’是谁,也别去琢磨‘觉觉’是谁......”
遭受巨创的某人踩着小碎步、晃着钥匙圈、一步三回头地去花花世界寻找安慰去了。留下一脸黑线的两人在风中凌乱得彻底。
“额,许老师,你真的要默默忍受包租公的无良剥削?”陆荏在三秒钟之后回过神来,一脸同情地看向许光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