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点空间呢？让她好好地想一想、静一静，走到哪里都无法逃避。

她有些自嘲的说道：“在整个妖界，所有人都觉得我能被帝君选在身侧，受万千宠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心事？”

楚凝霜却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不对！我认识你这么久，自然是知道你的性格，你从来不会贪图这些表面的虚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你原来的那个家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是最可能的了。

“如果，我能够回去就好了！”她的脸庞划过一丝苦笑。

回去，就可以摆脱这种烦恼，再也不会去做那样的噩梦。

她已经被噩梦困扰了好几天，从一开始的自我安慰，到后来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顺带着也没有办法去直视凤莲夜。

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当真是一种痛苦。

“灵儿，你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是一种缘分。你想想我这个好朋友，再想想你的娘亲，还有帝君……帝君他那么爱你，你对我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所以你绝对不可以离开的。”

“爱”这个字，顿时刺激到了慕灵儿，她脸色骤然苍白起来，眼底浮现出一丝恐慌。

那句话，就如同一个魔咒一般讲她彻底席卷。

甚至她有一天晚上做噩梦，都会梦到那个女子提剑深深地刺进她的胸口，还在唾骂她是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插足者。

“不，你说错了，他并没有爱过我。”爱是要经过时间的累积而逐步形成的，而他们之间不过相识几个月，这样的感情岂不是太浅薄了么？

看到她这个样子，楚凝霜已经可以确定，她的反常是和帝君有关的。

“帝君对你的付出，就算别人不说，你自己应该也可以深切的感受到，他帮你平息白狐族内乱，帮你救娘亲，给你绝无仅有的万千宠爱，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怀疑任何人，就是不能怀疑他对你的感情。”

帝君是他们妖界所有人的信仰，也是她自己曾经的仰望，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子开心都来不及呢，所以她不明白为何灵儿还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是，他的确对我很好，所以才会让我感觉欠他的越来越多。一开始我认为，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也可以用我自己的感情来偿还，但是如果这根本就不是他真正需要的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凝霜有些不解了，原本她觉得这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慕灵儿犹豫了一下，她已经把凝霜视为好姐妹，连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她，对她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自己的心事全都聚在心里，她自己也着实憋得慌，她嘴上不说但其实也很希望有个人能够为她分担一下。

而且凝霜这些年一直都在妖界，或许她可以帮她解答心中的疑问。

“你知道碧灵吗？”

“碧灵？”楚凝霜脸上闪过一丝迷惑，“似乎听着有些耳熟，可是我并不认识啊，她怎么了？”

“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吗？”

这个名字，的确是感觉十分熟悉。

仔细的想了想，似乎有一次她无意中听到哥哥和帝君的对话，提起过碧灵这个名字。

她后来也曾问过，但是哥哥一听到她提起这两个字，顿时就变了脸色。“我知道了，那个妖女！”楚凝霜终于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