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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砰一声被安南轩推开。用张餐巾纸包着张淡黄色小纸片正欲拭向乔平干裂嘴唇的乔丽娜扭头。
病房内,若有似无飘忽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把着门把的安南轩死死地盯着乔丽娜手中的淡黄色小纸片,忘了说话。
乔丽娜慢慢直起身,把小纸片悄然向身后藏去,愤怒地朝安南轩吼道:“你干什么,这么大动静。不知道我叔还在昏迷中吗?”
安南轩双手内敛收紧一下,随后放开。
眸冷如冰,猝不及防一把拍掉乔丽娜手中的小纸片。
那纸片随餐巾纸翩飞于地,真实的映入眼中。站安南轩身后的夏雨脸色大变,抬起他的手来仔细看着,“南轩!你没有不舒服吧?”
安南轩掀开夏雨,一眨眼,他强制性地拉了乔丽娜出门。
啪啪的两个耳光声在走廊响起,随后就是他如雷的震吼声。
“如果我不进去。你还打算再杀你叔一次吗?”
“我……”
“回医院的途中。我接到寒城电话。他告诉我,你与黄忠翔一直有联系。黄忠翔还给你寄过一种剧毒。那毒是黄忠翔在米国的一位搞科研的朋友手上弄到,沾上肌肤即融入血液,见血封喉,几秒毙命。涂在淡黄色的小纸片上寄到x市。人死后没有什么异常症状。丽娜!如果我猜得不错。乔叔深夜从楼廊摔下,是你推的。而你之所这样做。定是乔叔发现你的什么。你也发现了乔叔的什么。”
跟着出来的夏雨的心再次一咯噔,“这么毒!怪不得万金会让人把这纸片装入红包送给了我。”
啪!又一个耳光声响起,安南轩这次使了大力,乔丽娜飞了出去。摔在远远的廊道上。
愤怒的吼声以及大动作早就惊了护士与其他病房的人。他们围了上来。不明真相的人还对安南轩指指点点,抱不平。
安南轩余怒未消,转身回到特护病房,用一张纸包着那淡黄色的小纸片出来,逼近乔丽娜,怒颜厉声低问:“我再问你一次。这是什么?”
两滴眼泪顺着腮边滑落,乔丽娜道:“什么都不是。不过是润唇纸。”
“好!”安南轩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众目睽睽之下把那小纸片送至乔丽娜眼下,“既然你说是润唇纸,你就抹抹嘴给我看看。”
乔丽娜惊恐万状地向后挪去,并拒绝地摇了摇头。
安南轩痛苦地缓缓站起来,身子一晃一晃,俯视着乔丽娜,“丽娜!乔叔从小把你带大。视你为亲生女儿。你不念他的好,也要念一念他是你亲叔,你怎么下得了手?”
他的话如重锤,一下一下重重地击向乔丽娜心房。她在几秒后垂首,小声地痛哭起来。
萧家昌打了个电话,大步走到安南轩身后,“安哥!交给警方吧!”
乔丽娜一听,惊谎地爬了起来,随后分拨围观的人就向安全通道跑去。
萧家昌与夏雨欲追,安南轩阻止了,他喃喃自语,“自作孽不可活!随她吧!”
深夜,一盏台灯独亮。
夏雨与萧家昌伏在两个椅子上睡着了。安南轩握着乔平的手,那双美目泛起红潮。
夜深人静,他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悔意。
“乔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丽娜送回你身边,我应该继续把她留在江省,那样,纵使麻烦不断,她也不会向你下手……”
说着说着,两行热泪滑落。
乔平的眼睑微微动了下,未睁眼,他苍白无色的唇翕动,“南轩吗?”
“嗯嗯!乔叔!”
乔平缓缓睁开眼,虽然光线很暗,但他还是难受地闭了一下眼睑。睁开时,一抹宽慰的微笑在脸上浮现。虚弱地望着病床前流泪的安南轩,“你要是不送了丽娜回来,我,我还不知道十多年来养了一头狼……”
他说着,可能是情绪激动,就咳嗽了两声,由此惊醒了夏雨与萧家昌。两人受这时的氛围所感染,黯然神伤,默默不语。
安南轩欲给乔平倒水。乔平却伸手搭上安南轩的手阻止了。他艰难地咽下喉部的唾液,目光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丽娜回来后,我不放心,便在她房间安装了偷听器……知道了她的一切。我念着她只是被爱烧昏了头脑……南轩!你知道,事隔多年,人海茫茫,要找到小珍谈何容易。何况那是我在激动之下一时起的念头。当然也没打过电话问黄忠翔。还是一心希望丽娜有一天能幡然醒悟。可她……昨晚,她到我房间,无意的看到我写下的日记。突然翻脸。抓扯中,她把我推向楼廊……”
安南轩握紧了下乔平的手,悔恨地道:“乔叔!都是我的错!”
乔平扫了眼夏雨,沉默会儿,痛苦地咧唇自嘲一笑,“南轩!你人生的规划里还有乔叔吗?”
安南轩含泪拉了夏雨近前,把她的手放到乔平冰冷的手背上,“乔叔!你就是我亲叔。小雨与我一样,也早就这样认为!”
夏雨点了下头,和颜凑近乔平,“乔叔!我与南轩的家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