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历来嘴碎,但观察力挺强。而夏雨早习惯。笑了笑没说话。
她今儿无心打牌,可手气好像特别的好,牌一上手就是清一色的万子,而且就听牌了。
这好牌,她当然得报听。听得还好,一四七万。
清一色加扣听,按着规矩,双清。
不常打牌的夏雨禁不住心砰砰狂跳,气血翻涌。在座的都是打牌老手,她不得不竭力控制情绪,装着漫不经心。
巧得好,刚一摸牌,那是一万。
纤细白皙的小手好看地把那张牌砸到桌面,果断地倒牌了。嘴里道:“不好意思!双清!”
却再怀着满满的希望伸手摸向下一张牌,一翻出来,竟然还有三只鸡。
双清四十,加上三个鸡就是每家四十三。
一把牌就是一万二千九。夏雨笑眼弯弯,心头所有的难过全飞到了九霄云外,“一家四千三!”
刘校先是鼓眼,后就是嘿嘿地笑起来,“小雯妹!还说你不会打牌。一上来就是双清。”
“钱都是往热和的地方钻的。”余赛淑一边数钱给夏雨,一边眼神示意刘校看向夏雨面前的那随身真皮大包。
那大包装着今日收的礼金,满满鼓鼓,一目了然。
赵义瞟了眼夏雨面前那包,却没兴趣,他推牌后,目光落到夏雨的手上,斯斯文文地道:“小雯妹!你手好漂亮。又白又细。像跳舞的人!”
夏雨的手纤细白皙,直苗苗如小葱,却连一枚戒指都没有。可也许正因为上面没有什么装饰,那双泛着珠光的小手在灯光的映照下才那么好看。
靠着与赵义的关系,一枝桃酒店才得已在十字路口竖起了招牌。于赵义,夏雨可不敢得罪,明明瞟到他双眼色迷迷,但也只能当着没看到。呵呵笑了两声算了事。
余赛淑一把牌输了四千三,心里本就不舒服,再一听赵义那隐有深义的话,当即把十指亮在桌上前,挑衅地盯着赵义道:“眼镜蛇!老娘的手不好看吗?”
赵义还没说话,把钱合摆在桌面前的夏雨就脸色猝变,惊诧地道:“余姐!你的美甲好漂亮。在哪家店做的。赶明儿我也做一个去。”
余赛淑心里得一丝满足,骄傲地向夏雨道:“十字街那个小巷子,叫雨花的那家。”
夏雨接着给余赛淑送上一大堆好话,令输了钱的余赛淑心里好受了些。
巧赢了一把大牌,接下来,夏雨不能再赢了,只把手中的好牌打出去,可巧的好,他们全都碰不起。
“可不怪我。我尽挑了好牌打。”夏雨暗暗地乐了,牌神相助,不赢都不行。
十张纸牌翻打下来,夏雨赢了两万多,正巧其它包房的客人客串到这里,又与刘校他们相熟,夏雨便借机从桌上下来,让给了那人玩。
赢了钱半途撤退。这招叫‘小剪刀’。夏雨心知肚明,没好意思立即离开,而是在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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