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暗自撇了撇嘴,索性在一旁坐下,看着他们说话。
夏雨擦了擦手,走到摊前的桌子上倒了杯茶水,转身过来递给老板娘,巴巴的笑着,“老板娘!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
说话间,老板摇着把扇子出来,他往老板娘旁边的圈椅坐去,跷着腿,点燃一根烟,向夏雨道:“回头你帮我问问文哥。我亲戚想到他煤厂去拉车煤。多少钱?”
多少钱!不过是句客气话。承了老板人情的文九逸会要老板的煤钱吗?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明着租金给得少,却想方设法地从别处捞取。一车煤,那得抵多少个月的租金。夏雨极其讨厌这种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是一如既往地佯装不懂,愈加笑眯眯地道:“回头我哥来,我问问。”这也不过是句应付的话。
夏雨没煮饭,就给小狗拌了肉末凉皮。小狗这段时间也习惯了,当了饭吃。又玩累了,就吃得格外的香。
天边晚云渐收,秀园的游人稍多了,却是些附近小区的人饭后来散步,因此,饭庄的生意亦是比不了中午,不过只一两桌人吃饭。
老板娘与老板等不了,早早地走了,那两桌客人也是匆匆的吃完走了。
夏雨挥汗如雨,在小厨房熬好油辣椒,就顺便烧开水烫了两碗凉皮。走出来时,如释重负,呼出一口长气。
凉快!她身上的热一下子全释放出来,那双眼眸愈加在亮了。
她在小杂屋里放好肉末,就喜滋滋地端着凉皮出来。
“英子!”
李英刚好洗完衣服,夏雨把凉皮放到小桌子上,又与李英把衣服晾好。
两人互相捶敲着背,又做几个简单的腰部运动,觉得酸麻的身子好些,才围着桌子而坐,一边看神仙过路,一边吃着凉皮。
李英合着汤一块吞咽下一口。虽天天顿顿吃凉皮,却好似怎么也吃不厌,“雯雯!肉末凉皮也挺好吃,为什么不卖?”
虽雄心勃勃,但好不容易腰包里有了点钱,夏雨才不想赔上一元两元。创业路上她不能吃泻药,只能吃补药。一步一步来是真理。她用纸巾抹了抹嘴角,幽深的眸光放远,浅浅一笑,“不急,万事慢慢来。”
天慢慢黑了下来,过往的游人渐而已无。而劳累了一天的她们俩谁也没动,就那样懒懒地坐在门前。
清冷的月光洒下来,枝叶落下斑驳的疏影,摇曳晃动,一缕夜幽的气息泛开。
小狗异常的乖,天黑了从不出去,此刻,若往日一样静静地蹲坐在夏雨脚边。耳朵一立一立,一动不动。
饭庄值班的老头背着手弯腰蓦然从门口走出来,夏雨忙站起来打招呼,“刘伯吃过没?”
老头摆手,示意吃过饭晚了,他接着在夏雨与李英身边坐下,目光警惕地望向远处,小声叮嘱,“你们俩晚上可千万别出门。昨晚野菊花那块地发生了命案!女的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