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卓那目光幽暗,盛云菲以为他会生气,但是没有……
几秒过后,他咧开嘴一笑,“干得漂亮!”
盛云菲:“……”
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去洗澡。”
“好。”盛云菲的心里又甜丝丝的,她把明嫣给踹下了水,他没有斥责,反倒是夸奖,这是不是说明,他对明嫣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
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
她走远,容月卓站在池塘边上,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敛了下去。
慢慢走到凉亭,看到了那只药膏,拿起来,捏在手心里。
“来人。”
“少爷。”
“有没有什么东西,让鱼一吃就死的?”
“有。”
“给我拿来。”
五分钟后,佣人就拿了过来。容月卓拿在手上把.玩着,再次吩咐,“隔半个小时去告诉我爷爷,就说他的宝贝发财鱼,无故死亡。”
“是。”
容月卓微笑着,坐在亭子里,把那些无色无味的药倒进饲料里,然后一并投进去。
栽脏陷害这种事儿,他还没有做过,今天就开个张。
爷爷不会管这个鱼到底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是受了惊吓过度而死亡,为什么会惊吓呢,还不是有人掉了进来,惊扰了它们。
到时候爷爷大发雷霆,玩命也得让他们离婚。
要不然……厉弘深就滚蛋。
至于他这个凶手,怕什么。随时随地都能再搞一池子鱼来。
小人,他不屑于做,但并不是做不出来。
……
明嫣到了客房去洗澡,佣人给她拿来了衣服。衣服扔掉,她倒是不心疼,只是柳姨给她编得这么好看的辫子,可惜了。
此时天色已黄昏。
这个庄园正妖娆着,这么大一个庄园,除了容厅居住的正楼之外,还有三栋小洋楼。每一个小洋楼里都有玻璃房,都有花园,奢华得不可思议。
在浴室里欣赏了一下风景,出来。
厉弘深站在窗台处,修长的身材,长身玉立。光影斑驳,从他身体的两侧穿梭而过,他好像是在那里站了很久,成了一座雕像,有着岁月磨不去的魅力。
他好像很注重细节,无论是衣服,还是头发。发鬓修剪得很精致,雪白色的衬衫摭住了一些颈项。
明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看得出来,他想得很投入。全身有一种谁也容不进去的冷沉。明嫣其实不知道厉弘深和这个庄园里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想来……关系复杂。
他和容月卓同父异母,那么容劲秋就是他的父亲,可没有听他喊一声爸爸。从他和容厅的谈话里,也听得出来,他们之间,很紧张。
明嫣走过去,想喊他,可以走了,因为他没有在这里吃晚饭的准备。
刚刚走过去,离他的背还有一米的距离,男人敏锐让他猛地转身,一出手就扣住了明嫣的肩膀,很重力!
明嫣惊地一下。
厉弘深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她,眸色的锋利退去,收手。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沉声。
明嫣,“我哪里鬼鬼祟祟,我只是想叫你……”
厉弘深这时候才注意到明嫣的异样,穿的是什么衣服,沟都露了出来。浅绿色倒是很配她的皮肤,只是那湿湿的头发贴在薄薄的衣料,把衣服打湿,仿若未曾穿衣。
他眸光微微一眯。
“想干什么?”勾引他?
“我没有想干什么,佣人阿姨给我什么我就穿什么,我也觉得有点露。”明嫣低头朝自己看了两眼,不是有一点露的问题,而是……她这么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的那一坨。
这……
厉弘深呼吸沉重,走到屋子中央,拿起电话,让人送衣服来,还没有打出去,佣人又来。
“大少爷,老爷子请您二位过去一躺。”
佣人用的是二位两个字,并没有请您和夫人……区别从佣人身上就体现出来。
厉弘深走到门口,“让他等着,给我找一套保守的女装。”
“这……”
“让你去你就去,大少爷的话难道没用?”外面容月卓的脸又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衣服来了。”他要进去,厉弘深站在门口,容月卓侧身而进。
然而……厉弘深虚身一晃,把袋子抢下,后退,甩上门,一气呵成。
门外的容月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