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幼霖在坐车去找李斯的路上,忍不住给白玫打电话打探口风。结果刚刚下班的白玫比她还意外,似乎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叫李斯看中了,兴奋的连觉都不睡了,直接约好在李斯家碰面,要鉴证这奇迹的时刻。
何幼霖自己一个人确实有些胆怯,有个人陪自己更好,便安心地挂上电话。
她在李斯家门口下车时,白玫已经候在门口等她了。李斯对白玫的出现并没有意义,也没多说什么废话,直接把他曲子放了一遍给她们听。
何幼霖虽然知道自己是个音痴,但自认一个曲子好不好听还是听得出来的。直到此刻,看着白玫沉醉的表情,她才觉得自己就是个外星人。不然,怎么被谭少慕,张泽川都看好的曲子到她耳朵里就那么刺耳呢?而且,和叫|床音搭配的不应该是旖旎艳丽曲风吗?这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啊!
旋律这么激进,就是拿去配二战电影都不违和啊!
何幼霖心里纳闷,却懂得藏拙,不敢先开口。倒是白玫之前听过原曲,对这次的改编有些讶异,“怎么有点小恐怖的感觉啊?”
“既然叫血夜,恐怖也是当然的。”
“你的血夜,不是指处女之夜吗?”白玫不满道,“之前你说姐妹们叫的像个婊|子,不是你要的感觉。妈的,本来就是一群婊|子,什么叫像!叫你找处女去,你又嫌她们没经验,不懂其中的美妙。”
正在喝水的何幼霖一个没忍住,喷了出去。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找到了这个曲子最正确的声音与解读。”李斯拨弄怀中的吉他,高兴地哼唱了起来。
“你呀,你可曾记得抚爱之温存,
那墓地的血色,那残月的魅力,
我情人中的情人!
那些午夜,阳台上的魅影,冒着玫瑰色的氤氲。
你的乳|房有多温暖,你的心多好!
那些午夜,温暖的月色多么美丽!
宇宙深邃,心灵渴望!
我的处女,当我附身向你,
我好像闻到你血液的芬芳,
夜色转浓,獠牙慢慢显露。
我知道怎么样召唤幸福的时辰。
亲吻在你的锁骨,我刺透过去。
因为呀,你慵倦性感的美。
你温存的心,可爱的身躯,可会复生于不可测知的深渊。
那些娇喘,芬芳,永无休止的亲吻。”
还是刚才的曲子,但是被李斯这么一场,激昂中带入了缱绻的温柔,仿佛一起奔赴永恒的死亡。歌词还是那么的中二,充满了李斯个人风格。却真的很好的诠释了他对性与爱关系的看法。
吸血鬼喜欢处女,也喜欢在性|爱过程中吸食他们的食物。很多影视作品都会让英俊帅气的他们爱上普通的人类。残忍与真心,肉|体与爱情,都矛盾统一于吸血鬼的身上。
“是挺不赖的。”白玫细细回味了下,“别说,黄莺那种处女一样的恐惧和抗拒,还真有那么回事。”
何幼霖听了,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想到谭少慕那张欧式立体的五官,笑起来儒雅高贵,暴怒时眼神恐怖,还真像足了吸血鬼。
“也不看看我是谁?”李斯对白玫的夸赞表示理所当然,然后对着发呆的何幼霖问道,“听得出节点吗?”
“节点?”何幼霖眨眨眼,一脸虚心受教。
李斯像是看白痴一样,一脸鄙夷,拿起铅笔在曲谱上飞速圈了几个音符,“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一个小高|潮,需要穿插|你的呻|吟作为bgm的一部分,烘托整首歌的气氛。这里是初次相遇,你就和那天一样尖叫好了,就像被强暴一样,惨一点没事。引人同情嘛。不过到了这里,需要转变……然后这里……最后,是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鲜血,被失控的吸血鬼吸食成干尸也要带着幸福的笑容。最后一声呻|吟要像是进入性的高|潮一样,从灵魂都肉|体都颤抖。听懂了没有?”
何幼霖老实的摇了摇头,“就听懂了第一句。”
李斯气得差点把笔给折断,又重复教了一遍。
还好,何幼霖没有笨得太离谱,这次一边听一边画重点,不懂的再问,很快就知道整个曲子的情感过度,然后感叹,“这哪里是一首歌,简直是一部狗血的小说啊!”
“每一首歌,都是一个故事。”李斯纠正,“狗血不狗血,都是观众的感官。”
何幼霖认同的点头,上夜班的白玫在满足了好奇心后,也不再管用他们,直接躺在沙发上补眠。只是睡眠质量实在没法保证,倒不是沙发不舒服,而是周遭的环境实在太嘈杂。吉他声断断续续也就罢了,连骂人的声音都此起彼伏。
“你是猪吗?都说这里,是这里,你要叫了。”
“对啊,我就是卡在这个点叫的啊?”
“靠,慢了5个拍子才进来。你不是歌手,你也应该唱过ktv吧?”
“咳咳……那个什么,我有那么一丢丢跑调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