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俞念恩过去蹲在妈妈的腿边,难过的问,“怎么回事啊?妈,你怎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何玉娆五官深陷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可掬的样子,心情显得很是平静。可在一旁的容北冥和左晴看来,真的是很心酸。
“妈妈不是一下子就变成这样的,念恩,妈妈生病了,很严重,严重到了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想……去见你的爸爸,我想他了。”何玉娆说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很吃力,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念恩,你要开开心心的送你妈妈走,明白吗?”这时,俞观涛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外国人。
一个是家庭医生,一个是主治医生。
“不行,妈,”俞念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抓住了妈妈的手,红肿的双眼又含着泪,“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们回去,跟我回去好吗?医生会有办法的,冥可以帮你的,他的朋友是……”
忽然,俞念恩不说话了,她觉得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叔叔和婶婶在这里,容北冥又把她带过来了。
看来,妈妈是患了很严重的不治之症,可为什么这么残酷的事实,居然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她站起来,抓住容北冥的衣襟问:“你想干嘛?容北冥,你把我妈妈弄到这里来,想干嘛啊?”
容北冥捧住她的脸,心痛地说:“念恩,冷静点,听我说好吗?这里是荷兰,是第一个可以合法安乐死的国家,伯母的病……”
“安乐死?容北冥,你有什么全力决定这一切?我是她的女儿,我才是她的直系亲属。”她瞪大了眼睛,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