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绯月皱了皱眉,让小火把血晶取了出来。自己则滚离了马肚子,爬起身单脚跳到了马车边,然后双手扒着马车把血晶塞到了千默的口中。
看着马车里躺着的人儿悠悠转醒,她还挂着疼痛的冷汗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至于为什么血晶没能让千默的病好起来,她已经不去纠结了。反正,以后自己都会记着在十五这日给他喂血晶。
她承受不起每一次他的冰冻,万一某一天,冰没有化,他没有再醒来……她赌不起。
“月,这里?”
“千默,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里。”骞绯月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你能把我抱上马车吗?”
当千默跳下车看到骞绯月碎裂的膝盖骨,眼神里凝聚起了风暴。
“是它?”他看着那匹马,露出了凶光。让马都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有些躁动起来。
“千默,不是!”骞绯月赶紧拦住他,“你能让它把我们带回箍桶巷吗?”
千默看着骞绯月不赞同的眼神,终于是收回了对马匹的目光凌迟,转而对着他嘶吼了几句。然后把骞绯月抱上了马车。
骞绯月好笑地看着那匹马乖乖地倒退出了巷子,她竟然在一匹马的脸上,看到了憋闷的表情,还有那含着泪不敢言语的委屈。
“千默,你对它说了什么?”
“吃了它!”千默淡淡地说道。
“额……”骞绯月一阵无语,动物之间也有威胁的吗?连表情都跟人那么像。
不知怎的,她的眼前又浮现了那个身影,带着温柔的冷冽……
她甩甩头不去想,强迫自己看向那匹马,似乎那搞笑的表情能让她的心不至于塞住,让她的呼吸不至于停止。
“月,我的……”千默开口,但是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他想说的东西。最后他想到了天上的月亮,便拿手指了指,然后指指自己。
骞绯月明白他在说自己的病,她轻声安抚他:“别怕,我有药,以后都不会再生病了。”
千默听懂了她的话,开心地点点头:“嗯!”
在千默的威胁下,委屈的马带着他们走回了箍桶巷。只是刚到巷子口,千默就皱起了眉头。他一把拉着骞绯月把她往身后带。
“千默?”
“月,血!”在深林里的时候,他们猎杀动物时见过血,是骞绯月教会的他这个字。当时她还告诉他,血代表着受伤,教他不能让自己受伤,不能见血。
“嗯?”骞绯月还反应过来,马车便已经在顺叔的屋前停下来,然后就是浓重的血腥味直直钻进了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