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一眼望去地面上全部都是瓷器的碎片,走进去一不留神肯定会被瓷片给扎破脚的!因为殷楚怡之前的命令,帐内没有一人过来收拾地上的碎片。
再往里面看去,床榻上的东西也乱成了一团,被褥破破烂烂的被丢在地上,就连御医特意为太后缝制的药枕也被剪烂,干瘪的草药被散落一地。
此刻殷楚怡才真正的意识到,刚刚那个死士所说的住不了人是什么意思。
而太后正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处较为干净的座椅上,见到门口处站着的殷楚怡时,太后狠拍了一下桌面应声而起。殷楚怡估计,如果不是因为地上实在难以下脚,太后此刻早就冲到她的面前,毫不犹豫的给她一耳光。
只听太后没好气的说道:“真亏得皇贵妃还记得看望一下哀家,今日的皇贵妃可真是威风凛凛,那手段使得真叫哀家自叹不如啊。”
“太后谦让了,臣妾可不比不上太后,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了,臣妾怎么还一直只是皇贵妃,而没有坐上皇后的位置呢。”殷楚怡淡笑着回呛道。
与此同时,殷楚怡用眼神示意宁公公赶快找一两个小太监过来收拾下,否则这里还怎么住人啊,营中可没有多余的营帐给太后居住。
宁公公小跑着下去叫人清理这里的瓷片,毕竟这件事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呵,哀家能叫你坐上皇贵妃的位置,已经是格外隐忍了,你竟敢妄想得到皇后的位置。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女子,你凭什么坐到皇后的凤位上?”太后十分鄙夷的看了殷楚怡一眼,几乎是立马就很嫌弃的挪开了目光。
“也是,臣妾不像太后般心狠,怎么能坐上凤位,这点确实是臣妾狂傲了。”殷楚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放肆!殷楚怡,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妃子而已,你别以为皇上不在,你就可以肆意而为。即使皇上不在,还有哀家站在这里主持大局,就算哀家年岁已高有些地方可能会照顾不周,但只要有祁王在场,也照样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朝事。”太后怒着大声呵斥道。
太后现在就是倚老卖老,她知道殷楚怡不会拿她怎么样,所以才敢这般放肆。
可能别人还会给足太后面子,但殷楚怡却不是那种顾忌后果的人,更何况太后原本就与她有仇,殷楚怡巴不得太后更加狼狈一些,她又哪里会给太后留一丝颜面。
宁公公叫来的小太监麻利的捡着地上的碎片,两人都不敢抬头,甚至可以说,这两个小太监巴不得现在耳朵聋了,这样才能不去听皇贵妃和太后之间的对话。
就像太后说的那般,仅凭皇贵妃刚刚说的那些话,太后就能下懿旨,治皇贵妃一个不敬之罪!可惜现在整个局面都被皇贵妃控制住,别说治皇贵妃的罪了,就连太后她自己能不能出了这顶营帐都说不好。
殷楚怡笑着说:“太后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祁王的资质是不差,但是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资格坐上皇位,本宫认定的君王只有一人,也一直都是那一人!有本宫在,别说皇上深受重伤,就算他一脚踏进鬼门关,本宫也会拼尽全力把他救回来!”
“哀家身为皇上的亲娘,哀家又怎么会厚此薄彼,殷楚怡你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太后被殷楚怡气得面色通红。
太后咬着牙暗想到,五年前她就应该下杀手,如果那时真的杀了这人,现如今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自从遇见这个女人之后,就没一点好事,她的两个孩子总不能都折损到这个贱人手上。
殷楚怡脸上的笑意从来没有减少过,她顺着太监们清理出来的道路走到太后的面前。
“太后先不要着急说臣妾是在挑拨离间,等你看了一样东西之后,希望太后还有脸面对本宫说出这四个字。”说罢,殷楚怡就从衣袖中拿出苏府的令牌。
殷楚怡拿着令牌,把牌子凑到太后的面前。当太后看到这个令牌的时候,面色一下子如退潮般,变的有些惨白。甚至离近一些,殷楚怡都能看到太后细微颤抖的双唇。
“太后可认识臣妾手中的令牌,据别人所说这可是苏府的令牌,太后你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是怎么到了本宫手上的呢?”殷楚怡此刻一点也不着急,反倒她很享受这种打蛇打七寸的快感。
“这东西……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太后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令牌,面色那叫一个极差。
“你说巧不巧,这东西竟然出现在刺客的身上,更好玩的是,那些刺客们手中拿的刀柄上,都刻了一个小小的‘苏’字。本宫这就不明白了,那些刺客身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殷楚怡故意慢悠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