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中,就展童说话比较直来直去,听到陈副将说他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要不是皇上和皇贵妃在这里,展童早就一脚上去,踹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叛徒了。
展童皮笑肉不笑的对陈副将说:“这话说的就好笑了,陈副将你何时还有这良心这东西?只怕陈副将连最基本的良知都没有了吧。”
一般军中的男子都血热,展童实在不明白,陈副将要银子的话,京城中他家内的金银珠宝也不少;要威望的话,陈副将在军中发号施令,几乎没有人敢不从,毕竟陈副将之前战绩赫赫,说句心里话,就陈副将现在的能力,当一个将军也是绰绰有余。
总体来讲,陈副将现在可以说是名利两全,展童实在想不通,是什么理由能叫陈副将选择投靠边疆,甚至不惜毁了自己多年的名声,出卖了多年和他一起奋战的兄弟们。
陈副将十分不屑的说:“陈某人本就是边疆的人,我听自己主子的话,有什么错?我要效忠的一直都是边疆、一直都是萨木一族的人,所以何谈背叛一说呢?”
殷楚怡闭上了眼睛,果不其言,陈副将真的是边疆的人。就连慕言瀮心里也暗自吃惊,他实在没有想到,陈副将在中原这么久,他为中原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到最后他竟然是边疆之人。
慕言瀮仔细的看了看陈副将,这个人,为了取得皇族的信任,竟然杀了那么多自己的同族。这个人心够狠!是一个狠角色!
但是叫慕言瀮真正有一些佩服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杀了那么多同族,陈副将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甚至没有一丝动摇,还是选择效忠自己的主子,这个意志力慕言瀮不得不说一句服气!
即使如此慕言瀮没有忘记,不管自己怎么欣赏对方,陈副将如今也不过是个叛徒而已。其实,有很多事情慕言瀮还没有弄明白,这一时半会儿,慕言瀮还真不想杀了这个人。
慕言瀮重新坐到椅子上,懒洋洋的问道:“朕其实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萨木一族的竟还有个遗子呢?”
“陈某从一开始就知道,甚至陈某在没有来中原之前,就一直跟在拓国主的身边,侍奉着拓国主。”这对这些事情,陈副将还没想着要隐瞒,毕竟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一些世人不知的陈年往事罢了。
听到陈副将的话,殷楚怡冷笑一声:“看来你侍奉了那么久的主子,只不过把你当一条可有可无的狗一般。萨木拓明知道,经过了赛月的事情,你的身份肯定会曝光,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把你留在这里,只带赛月一人离去。看来一个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终究比不上能帮他泄欲的女子。”
殷楚怡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粗俗,听到殷楚怡的话,杜彦贤十分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虽说五年前殷楚怡的嘴是蛮毒,谁都别想在她的嘴下讨得一丝便宜,但那个时候的姐姐,还从没有说出过如此粗俗之话。
慕言瀮轻声咳嗽了一下,小声的对殷楚怡说:“殷楚怡!朕警告你,你要是再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词,朕就叫你永生永世都别想踏进军营一步。”
“……”
慕言瀮感觉,都是军营中那些大大咧咧的士兵们,说话都没什么忌讳,所以活生生把殷楚怡给教坏了。下次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带殷楚怡出来了,别等到殷楚怡回宫的时候,满嘴的粗话,真到了那个时候,慕言瀮就一掌拍死那些凡事都不知道避讳的士兵们!
殷楚怡那番话,对陈副将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陈副将笑着说:“陈某本来就是主子的人,陈某的命主子想什么时候拿去就什么时候拿去,只要主子想要,陈某拼尽全力也会把东西送到主子的手中。”
殷楚怡顺口说了一句:“你刚刚的话,给本宫一种错觉,不知道的还以为萨木拓是你的孩子呢,你对萨木拓这般好,只怕外人看了也会说一句父亲情深。”
“陈某真正的名字叫萨原,我们萨家的宿命本就是生生世世伺候萨木一族,老朽有幸亲眼见到拓国主长大,甚至不久的将来,拓国主就会抢回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老朽就算去见萨木一族的祖宗,也不算太丢脸。”说到最后,陈副将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慕言瀮邪笑着说:“百年前,朕的先祖能灭了萨木一族,百年后,朕就能叫萨木一族永远的消失,这一次,朕绝不会给萨木一族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虽说对方是萨木一族,但是慕言瀮却有自信,这个萨木拓绝对会死在他的手上,绝对!谁知,听完慕言瀮的话,陈副将大笑了起来,似乎是在讽刺慕言瀮的痴心妄想。
慕言瀮只是冷眼相看,并不做任何的辩解,总一天他会把萨木拓的头颅丢在这个人的面前!这样他才会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