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怡,你身上的装扮很贵吗?”慕言瀮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的问。
还是燕儿先听出皇上的话音,燕儿赶快说道:“少爷说笑了,夫人这套罗裙已经是家中最朴素的了,平时少爷给夫人的月钱,每天买十条这种衣料的罗裙也是绰绰有余。”
“……”殷楚怡无语了,慕言瀮何时给过她月钱!她怎么一文钱都没有见到!
慕言瀮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同时还微微的点头:“爷就说嘛,楚怡行医救人只不过是她的兴趣罢了,治病的那些银两怕楚怡也看不到眼里去。”
听到这群主仆这样回呛他,男子脸上尽是不乐意,甚至眼神中还带有一丝嘲笑:“阁下着大话说的未免也太可笑了吧,如果殷神医真的看不上行医治病的那些银两,又怎会拿着老夫的三十两纹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十两?呵,爷还以为楚怡拿了多少呢,原来只有区区三十两纹银。”慕言瀮不屑的说。
“三十两罢了,有时我家主子看上的一件小玩意,价格都不止三十两。”燕儿故意显摆的说。
宁公公也笑对燕儿着说:“主子上次赏赐你们的首饰,也值三四十两银子了。”
慕言瀮一脸随意的说:“燕儿,拿出一百两银票,还给这位仁兄。至于多出来的钱,就当言瀮向兄台你赔不是。”
话音刚落,宁公公就从衣袖中掏出一张银票,由燕儿双手递给了那位中年男子。
“你们……你们……”中年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银票塞到他手中的瞬间,男子脸色变得铁青,如同感到羞辱一般,猛的把手中的银票拍到桌子上。
“怎么?嫌少?要不言瀮再多出五百两?”慕言瀮张口就是五百两,这财大气粗的口气,震惊了酒馆中所有看热闹的人……
殷楚怡暗自里掐了一把慕言瀮,有没有搞错啊!那可是五百两!不是五两啊!
中年男子也被慕言瀮的语气惊的不知如何是好,就算他们这种身家,平白无故拿出五六百两银子,也要思量半天。可面前这群人,就连眼都不眨的随意抛出那么多钱,怕是……
和中年男子一起来进食的那几人,自是也能看出慕言瀮那一行人,身份不一般。
他们纷纷起身,都劝拉着那个中年男子:“估计就是一场误会,老兄就当用三十两银子结交几位朋友,也是一桩美事。”
另一个人附和道:“就是啊,老兄可能那件事情是你误会了,怎么看殷神医也不像那种人。”
慕言瀮有些不耐烦的说:“也罢!如果仁兄不愿收下这些银票,那你们今日在丽香楼所有的费用就由在下包了。”
“你们……”中年男子还想说一些什么,但是被同伴们拉扯到了座位上。
等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了以后,慕言瀮悄悄的在楚怡的耳边说:“夫人,爷发现,你现在养成一个特别不好的习惯。”
“什么?”楚怡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装做不在意的问。
“你现在,动不动就喜欢掐爷一下,而且你掐爷时用的手劲可不小。”
殷楚怡淡淡的撇了慕言瀮一眼:“是吗?我怎么感觉,我用的力道太小了,每次我掐完以后,某人依旧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宁公公没有武功所以耳力不行,他可能听不到慕言瀮和殷楚怡的对白,但是那些身怀武功的死士们,还有那比较护主的燕儿,可听的一清二楚。
邢枫和燕儿还好,可那几个小死士们,实在是憋笑憋的很辛苦。向来在他们眼中,威武不可侵犯的皇上,竟被皇贵妃治的服服帖帖的……
殷楚怡没好气的看着那几人:“笑什么?怪不得你们只能做邢枫的属下,你们看看你们的头领,同样是偷听,你看人家多淡定。”
“噗……”这次是燕儿忍不住,笑了出来。燕儿心想,皇贵妃这是在暗讽邢枫面无表情吗?
慕言瀮主动给殷楚怡夹了一块鱼肉,好声好气的说:“好了好了,吃完东西我们就去你之前住的地方,拿你的毒针。另外,楚怡,你想不想去一趟杜将军府?”
“去杜府?去哪里干什么?”殷楚怡不理解的问。
“自是去看看你的娘亲,顺便也去看看你从小玩到大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但是殷楚怡不相信,慕言瀮故意拐道去杜府,就是为了叫自己见见亲人,思忆之前……
慕言瀮绝对有什么事,所以才会去杜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