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眯了眯眼睛,他定定锁着沈御风:“哪位?”
“具体不清楚。”耸耸肩,沈御风非常随意的道:“我只听到沈老头喊他程兄程兄的,还特意提及了你残忍无情的伤害他宝贝孙女的事儿,言辞颇为不满啊。”
程。
眼瞳陡然一个深谙,深深看了眼沈御风,顾聿森勾了勾唇角:“谢了。”
“我只不过是来看你笑话的,何来谢……靠!顾聿森你tm是不是神经质附体了?”
看着乍然关上的门板,听着那干脆一下关门声,沈御风的表情活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紧紧盯着,好一番过后,他忽然斜唇一笑……
极冷,裹挟着他深入骨子里面的阴郁,偏偏还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活生生能吓破人胆,才刚走近的沈轻悠不过看了个侧脸,就被惊着了。
“沈、沈……”
枕着沈轻悠微微颤颤的语调,沈御风再度深盯了一眼那门板,随后才转过来头,重新挂上直面她的嫌恶表情:“你的好姐妹就在里面,一门之隔,猜猜,她跟你的心上人都做过些什么?”
“什么心上……”
“你没注意到吧,你心上人的脖子上面有咬痕,那种深度,定然是被咬狠了,你说,就你心上人那种谁人都不可能伤到的bt样儿,哪个能这样咬他?除了是做 爱,这种销云鬼的印子平常可没女人能咬的出来,你猜,他和她两个人当时是什么体位……”
“沈御风!”
“叫什么?”掏了掏耳朵,沈御风阴涔涔的对着沈轻悠笑,同时,一步步的,缓慢靠近:“我不过是在说实话而已,你这么激动,怎么,听不下去了,沈家小姐干净单纯的心灵受到创伤了?我这还是轻的呢,我想说的是——是什么样的体 位才能让你好姐妹激动成那样?观音坐莲?抱着她站在地上插,还是老套的男上女下?”
虽然有很多是沈轻悠听不懂的,可太过露骨的言词,她终究烧红了脸,耳尖都在打颤。
这人……这人实在、实在是太、太……不要脸了!!!
“这就受不住了?那你要是想象一下,像你心上人这么冷漠凉薄的一个男人,竟然可以做到让你的好姐妹激动至此,你猜,他得插……”
“你不要脸!”
“啪”的一下,在幽静的走廊上空传荡,是掌心拍打脸面的声音,自然是沈轻悠打的沈御风,她性情一向温婉和顺,可是这一刻,却当真是没能忍住。
到底他说的话语太过分,男女之间最*的事情,他却连半分顾忌都没有,对方又是她的闺蜜,自己那样的在乎她,岂能容许了她被人如此的用言语来亵 渎?
再来就是,沈轻悠确实太单纯,才高三学生而已呢,家里保护的又太好,俨然一张纯白无暇的纸,何时听过这种直白黄 暴话语?
怎么可能受得了?
可是这样一巴掌下去,连她自己都懵了,眼睛里面满是惊诧,视线在自己的掌心和沈御风的脸上来回不断的看,沈轻悠自己都慌了,绝对不相信自己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关键还是对沈御风……
这人虽然也姓沈,可是却连外人都不如!
就他那阴郁性子,怕是连她的皮都能被剥了吧?
“我、我……我……”
结结巴巴着,沈轻悠涨红的脸蛋惨白一片,是真吓坏了,看着沈御风的眼神都透着股惊悸,不知情的人,绝对会以为,她才是那位被扇了一掌的人呢。
抿着唇,抬手去摸自己的脸,慢条斯理的抚着,沈御风眯着眼睛看她,一脸的阴晴不定。
着实吓人。
门外如斯僵持光景,门内却是风和日丽,阳光格外灿烂!
面无表情的关了门,顾聿森便又折身去了卧房,脚步踏入,那混合着彼此气息的空气一钻入他鼻中,顾聿森面孔上的那层冰,便立时消融……
宁艨正在很艰难的穿衣服呢,听到动静,她立刻抬头去看他,亦然春风满面:“就回来啦?是谁来了?”
这是酒店顶级套房,隔音好的惊人,她只隐约听见是个男人的声音。
“沈御风。”
“沈……?”
这名字,她怎么这样熟悉?
哦,对了,昨晚从悠悠口中听到的,那个来接她的人,好像就是沈御风,只是不知道,他跟她是什么关系?
都姓沈……
“恩,沈家人,沈轻悠三哥。”
“三哥?可是悠悠看上去好怕他的呢,悠悠那个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很坚强,轻易没见她怕过谁的。”
薄唇轻凛,顾聿森完全就当做没听见,走到宁艨身边,他接过她的衣服去帮她穿。
双眼笑的像月牙,宁艨顺势就往他的怀里依去,把一切都交给他,而且很自觉的把话题转移了:“那个沈御风,他来找你做什么?沈家当真这样小气,就派人找上门来对付你了?”
“他在帮我。”
“……帮?”
“恩。”轻点头,圈着宁艨的腰,单臂将她提起,顾聿森单手去为她穿着小裤衩,一边低低解释:“他是来通风报信的——沈老不爽我拒了沈轻悠,借由闲谈把我踪迹透露给了我上峰。”
也就是那位程兄,程将军。
他是顾聿森这两年间秘密研发的领头人,他的直属长官。
“那怎么办?”
一惊,宁艨心都要跳起来了:“你上峰知道了,岂不是立刻就要来找你麻烦了?”
“所以沈御风才来通风报信。”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