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起的如瀑青丝贴在卿湄的右脸上,触目惊心。但是顿住她的,不是人,而是她那颗已然碎了的心。
忠勇候看不起剑平。
于是剑平记恨在心。但这样铁证如山的事实,
卿湄那颗碎地一塌糊涂的心是如何欺骗自己来着?
哦。她想起来了。
接着,哭声不歇。
忠勇候离开的时候,始终未能放心再将她留在剑平的身边。
但是她是那样固执地回答的。
“爹,他是我的夫君,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有个结,断不会伤我的!”
至此,忠勇候再未劝过卿湄。
但是值得怀疑的是,十天半个月,剑平再没回来。
直到卿湄出去寻他。
知道他加入了一个组织。
知道他要去杀一个人。
然而,知道却不能阻止,就是令她痛苦半生的原因。
……
夏风一荡,吹在她的脸上。中年女子抬起手指,触碰上她的右脸。
然后,她闭上长长的眼睑。
而泪水便顺着脸颊滴下。
钟二伯看了她一瞬,忽而摇首劝道:“大小姐,世间万物,太多不幸的事儿了。既已过去,便忘了罢!”
中年女子瞥了他一眼:“忘,忘地掉么?就算是想忘又如何呢?”她指着自己的心口,“所有的一切已经烙在这里了,伤了,还结了厚厚的疤。”
钟二伯声音低地不能再低:“也许换个活法,就不一样呢?”
“什么活法呢?”中年女子是无意识转过去盯着他。但是就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她都没能给他。
“这辈子还能有忏悔的机会,便知足了。”中年女子回望大厅里坐的倩影,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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