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艳阳高照,一件破烂的茅草屋就映在李诗语的眼里。五天前,她一觉醒来,在这屋子间驻足一刻便拔腿跑了。也没来得及好好打量一下她所处的这个村庄,以及她所处的这个环境,以及她所处的这个身份。
她仔仔细细地搬了把板凳,坐在大门口。
眼睛若有若无地盯着屋子。
看着里屋泥巴墙壁上映上一丝耀眼的光芒,李诗语就已经心凉了。
果然,这房顶还有破洞。
也许以后还是她这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所能遮风避雨的地方。
她苦恼的时候,从房子里走出一个端着筛子,慈祥年迈的老头子。
一身缝满了破布的蓝料子衣服,一双勉强可以穿过去的草鞋。
这个老头子不是旁人,是第一个同她打招呼,将她迎进屋子的爹。
另外,她身旁那个穿地花里花哨的妇人就是她老实巴交的爹所娶的老婆。但这个老婆不是她的亲娘,是她母亲过世以后老爹所娶的后娘。
于是大致家庭环境,她算明白了。
一个亲爹,一个后娘。
从那个老实的爹将自己迎进去而在她后娘面前现出的卑躬屈膝的模样来看。
她这个爹很害怕自己的老婆,在家里没有任何地位。
由自己逃走时顺手牵走后娘放在桌上的几文钱,而回来遭到后娘厌恶的事情又可以看出。
她后娘是个彻底的势利眼。
平日也许经常欺负自己身体的这个女主人。
“死丫头,你在这里坐半天哪,到底在想个啥啊!”后娘拿着水瓢就晃到李诗语面前,抓狂地呵斥道,“成天都在家里耗着,田里的活还要不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