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酒吸吸鼻子，在干咳两声，苦逼兮兮地做着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的准备。

皇甫烨捏住钉头。

叶小酒敏感地察觉到，便不自觉地咬住牙齿，双手也狠狠地攥紧。

虽然皇甫烨叫她别忍了，可她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却没有那么好改掉。

“喏。”皇甫烨把胳膊递到叶小酒的面前。

还没有开始，叶小酒已经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咽了咽口水，说：“没事儿，我可以忍住的。”

“我怕你咬舌自尽。”皇甫烨淡漠地说。

其实，他只是想替她分担一些痛苦而已。

“哦。”那随便给她找个树枝不就好啦？叶小酒在心中反驳，犹豫了下，还是乖巧地抓住了皇甫烨的胳膊，轻轻地咬了上去。

皇甫烨直接把扎在她屁股上的针连根拔起。

“嗯！”叶小酒疼得身体绷紧，眉头也紧紧地锁着，用尽了全力咬下去，却咬入满嘴的甜腥。

额头上的汗水，滑入发丝，而后不见了踪迹。

叶小酒在疼痛过后，反应过来咬的是皇甫烨，刚要提醒自己不要用太多的力气，接连到来的痛苦，差点麻痹了她的理智。

清楚在这样下去，可能会把皇甫烨咬坏，叶小酒就把他的胳膊拔出来，把自己的胳膊塞到嘴里。

“我说过，你可以咬我。”皇甫烨平静地阐述，又用自己的，把她的替换了出来。

她本来就很疼，他无法替她承受，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替她承担了。

“嗯。”

一阵接一阵的痛苦，几乎叫叶小酒疼的没有了半分的意识，她只知道要狠狠地咬着，来分散一下自己的疼痛。

“叮叮叮。”

钉子落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

整整六个。

叶小酒等到钉子全部被拔出来，因麻痹而变得空白的脑袋，久久回不过神来。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她才从那剧痛中清醒，在看皇甫烨被他咬的地方，已经是血迹斑斑，血肉模糊。

她又在皇甫烨的腿上趴了会儿，等到脑袋逐渐变得清醒些，吃力地从袖子里掏出药粉，替他撒上。

“你从小到大，一直都这么能忍吗？”皇甫烨轻声地问。

“不然呢？”该自己承受的事，总不能都让别人承担吧？叶小酒撒完才想起来，伤口应该在清理一下。

于是就站起来说：“你先去打一盆水进来。”

“好。”皇甫烨没有半分怨言，主动出去打了盆温热的水回来。

叶小酒拧好毛巾，帮他擦拭着伤口，将斑斑血迹擦干净，又重新把药粉撒上去，然后找来一张长长的白色布条，替他包裹好。

皇甫烨沉默地看着她认真的脸，绷成一条线的薄唇，也微微地上扬起来。

仿佛看着她，跟她在一起，他所有的雄心壮志和抱负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快快快，轮到你帮我！”叶小酒说着解开腰带。

她的动作极其地引人遐想，皇甫烨望着，却没有丝毫地躁动，因为，她身上的血迹和伤口，都让人无法在多想半分。

洁净的帕子，染上血污。

那布满血洞的肌肤也得以在眼前展现。

皇甫烨动作轻柔地给她上了药：“你知不知道，这次是谁下的手？”

敢在他太子府中，伤害他的爱人，他不想忍，也不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