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酒说着,转过身,面对着他说:“你救我一命,我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说吧,你想要什么?”
既然她承着他的恩情,那他就没有必要在遮遮掩掩的了。
皇甫珏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要你服从我的命令。”
“不可能。”叶小酒想都没想,便直接回答。
虽说,她的目的是接近皇甫珏,但若是没有个合理的借口,就答应加入皇甫珏的阵营,恐怕皇甫珏也不会完全放心她。
只有等皇甫珏做了,让她觉得不肝脑涂地地报答他不行的事儿,她才能光明正大地摒弃皇甫烨,成为皇甫珏的队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皇甫烨笑眯眯地提醒。
本来是很明媚的表情,可却无端地让叶小酒感觉到一阵冷意。
她揉了揉胳膊,抬着胸脯,不服气地说:“那我给你下毒,把你快毒死了再给你解药,你看行不行?”
“不行。”皇甫珏可没有自虐倾向,看到叶小酒依旧坚定的表情,他好笑地抿了下嘴唇,意味深长地说:“今晚,你绝对会主动到三皇子府里来。”
“呸!”皇子们都这么自恋的么?
叶小酒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她,不甚确定地说:“你要是真不让我帮忙的话,那我就走啦?”
皇甫珏冲她挥手:“再见。”
“我真走啦?”叶小酒边说着,边往身后退。
“嗯。”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叶小酒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她最近要装作跟太子不合的样子,所以不能去太子府……
皇宫又不是常住之地。
叶小酒思来想去,忽然悲催地发现,她好像没有地方去了!
无语了半晌,她最终还是决定屈服命运,去钱庄里取些银子,然后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
夕阳渐颓。
破旧的茅草屋中,浣禾直接拔掉那男人身上的银针,嗤笑着问:“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觉得,她能认出来你是谁么?看到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你是不是觉得很伤心?”
“不。”男人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杂质。
“真的?”浣禾很意外。
“她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我又何须难过?”常明透淡定地回答。
浣禾轻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岂不是无法说服你,同我联手对付叶小酒喽?”
感觉到身体里的最后一枚针被拔出来,常明透直接站了起来:“任何人,都没有立场要求我对付她。”
浣禾意外地挑眉:“你不疼?”
她已经出去打听过,常明透身上中的毒,只能用扎针的方式来解,而这种针若是没有按照扎进去的顺序拔出来,轻则疼痛三天,重则经脉尽断。
可他的身上,怎么没有出现半分的异样。
“因为,她已经发现了这里的人是我。”要不然,叶小酒也不会在他的身上花费那么长的时间。
常明透随手抓起放在床上的剑,准备往外走。
“你不可以出去!”她好不容易才把常明透找过来!
常明透剑鞘往后一递,宝剑出鞘,锋利的剑刃便不偏不倚地贴在了她的脖子上:“我并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所以,下次在靠近我的时候小心些。”
他淡漠地将宝剑收回:“这一次我能保证不伤你,却不能保证,我的剑下次会不会直接割破你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