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冲到叶小酒的面前，高声地指责。

什么？

说她制作的胭脂有毒？

这怎么可能？

叶小酒和她拉开距离，警惕地问：“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皇甫烨抓住她的细嫩的手腕，淡漠地说：“我陪你。”

“那太子和太子妃可要好好给我个交代，不然……”她虽然只是个老鸨，可她认识的，能帮上她的人，绝对不比太子的少。

青楼早已经关上门。

叶小酒和皇甫烨从后门进去，一股血腥夹杂着腐烂的味道就迎面扑来，她不由得捂住鼻子，同时默默地想着，她究竟在哪儿闻过这种味道。

老鸨走在最前面，把他们带到院子里面，指着那一群脸上布满伤疤的女人说：“用了你的胭脂，还不到三天，我这楼里的姑娘就都成这副模样了！你看看，到底怎么处理吧。”

“能不能让我近距离看一看。”叶小酒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去吧去吧，不让你去摸摸看看，你肯定会以为这事是我故意做的。”好不容易培养了这么多赚钱的姑娘，一下子全给毁了。

老鸨这几天，心理就一直说不出的憋屈。

叶小酒正准备靠近，那些女人就直接冲到叶小酒的面前，七嘴八舌地说：“都怪你，让妈妈买你那什么破胭脂，这下好了！我们赚不到钱，后半生也算糟蹋了！”

“只会救人，那为什么不乖乖地当你的大夫，非要过来做什么胭脂！”

“……”

叶小酒没有反驳，而是紧紧地盯着她们脸上的伤口。

这些女人脸上流脓的地方很奇怪，不像是长痘痘那样的一点一点的溃烂，而是成条状，细细密密的条，加上那些颜色，无比的让人恶心。

看着她们的脸，完全无法让人想象到，这些人就是楼里那些风姿卓越的姑娘。

叶小酒皱着眉头，捏住距离她最近的女人的下巴，凑进闻了闻，猛然发现，腥臭掩饰下还有别的味道。

“最近，你们楼里有人点断香草吗？”叶小酒基本上已经肯定这些人皮肤跟她的胭脂没有任何关系，是有人，利用熏香和食物配合，达到的这种效果。

“断香草？”那些人摇摇头：“没听说过，这该不会是你不想承担责任故意找的借口吧？”

“只要是我做过的事，我绝对不否认。”叶小酒大大咧咧地说：“你们楼里的姑娘，这几天有没有共同吃过什么东西？”

“一起吃东西？”

那些女人不约而同地开始想：“我记得好像没有过吧？”

青楼里的女人，时间很难凑到一块儿。

“不对，我记得有次是醉仙楼里有人送东西过来，给咱们这里的姑娘吃对吧？”

有人问出这句话，接着就有人附和起来：“对对对，就是妈妈刚买来胭脂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