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勀走后常安去酒柜点了下“库存”,清算下来才发现昨天居然喝了那么多酒。
自前两年戒酒之后她已经很克制了,昨天却又破了戒。
这会儿开始脑仁疼,宿醉加上着凉,浑身乏力。
常安撑了一会儿,中午之后觉得身上开始发烫。
周勀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在满屋子找体温计。
“喂…”
那边其实已经听出她声音不对劲,却也懒得多问,直接说:“你父亲叫我们晚上过去吃饭。”
这是一个祈使句,命令式。
虽然常安打心里不想回那个“家”,但她与周勀的婚姻牵扯太多,所以人前的戏还是得演足。
常安知道自己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五点,你提前准备一下,我会去长河接你!”
……
电话挂掉之后常安吃了两片感冒药,睡了一会儿,大概是药性作用,噩梦连连,结果睡沉了,最后还是被门铃声叫醒。
常安猛起身,发现天色已晚,手机上全是周勀的未接来电。
坏了!
她飞奔下楼,刚好撞上周勀阴着一张脸进门。
“抱歉,我睡过头了!”常安气喘吁吁地道歉。
周勀本想发火,但见她小脸苍白,披头散发,碎花睡裙下面那双脚丫都没穿鞋,还一副内疚又慌张的模样,愣是再大的火也只能硬生生摁下去。
“再给你半小时,我去车上等你!”
常安自知理亏,所以简单洗漱就拿了手袋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