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周勀都沉浸在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中,直到对面传来嘤嘤抽泣声。
他抑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问:“又哭什么?”
“疼,腿疼啊…”
实在是…周勀当初愿意娶她有一部分原因是所有人都说常安温顺柔和,这种女人通常最好哄,可现在这算什么?一个人在家躲起来喝酒,发酒疯,还乱勾。引!
周勀顿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他草草压住腹中干火,倾身过去。
“你干什么?”常安下意识往旁边躲,这个动作深深“伤害”到周勀了。
“你说我还能干什么?开灯!”
话音落,他拧亮了床头灯,常安眼睛还来不及适应,用手挡了挡,抬眼便看到坐在对面绷着一张黑脸却已经把上衣脱干净的男人。
有一秒,她似醒非醒。
周勀也懒得追究了,好在她身上关键部位已经裹严实。
“腿我看看!”
他伸手拎过常安的左脚,这才看到她小腿上的一道口子往外翻着皮,加之刚才在浴缸里泡久了,伤口更显狰狞。
这分明还是之前在金轩受的伤,一看就知道没去医院好好处理过,有些发炎脓肿。
“都快半个月了,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周勀呵斥,脸更黑了。
常安半醉不醒,但还是知道怕他的,往后缩了缩,但到底没敢动。
“家里有没有药箱?”
“什么?”
“药箱!”
“哦…”
“有没有?”
“什么?”
“……”
败了!
周勀自己先苦笑起来,眼前分明是一个小醉鬼啊,他居然跟个醉鬼在这纠缠了半天。
“在这等着,我下楼去找!”
几分钟后周勀在楼下杂物间总算翻到一个急救包,可惜里面双氧水和碘酒都过期了,他只取了棉球和创可贴,结果上楼发现常安已经倒床上,身子歪着,一条小腿挂在床沿,双臂还知道摁胸口,所以浴巾没有掉,只是大半个肩膀露在外面,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周勀当时心里升出一丝很怪异的情绪,像是被迫打了场败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