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长河门口,常安自己先跳下车。
“谢谢,路上开车小心!”她总是礼貌周到,但话中并无半点留他下来过夜的意思。
周勀目送她进屋,门关上,他轻轻往椅背上靠了靠,回想两年前的场景,其实他和常安结婚前几乎没有见过面,那会儿家里催得紧,30而立,都在逼他成家娶妻,各路介绍的人也很多,刘舒兰更是拿了一摞儿照片让他选。
照片上的姑娘个个环肥燕瘦,美得各有特色,但他唯独选了其中一张——黑发,长而顺地盖过胸口,穿了条很普通的条纹裙子,没有化妆,低眉顺眼,所以搁在那一摞儿争相斗艳中实在显得不起眼。
“就她吧!”
刘舒兰还十分诧异,“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
周勀冷笑:“不然呢,我喜欢哪种有的选?”
刘舒兰被刺得无话反驳,也拿过照片看了看,“我认出来了,这是你爷爷故友的外孙女,家世很好的,不过就是年龄小了点,听说还在英国读书……要不妈先帮你去问问,要是对方也有这意思,你们先相处看看?”
周勀原本以为对方肯定不会答应,可几日之后刘舒兰带话来:“你爷爷给那边打电话了,她外婆很乐意,那边已经定了下周回云凌的机票,到时候你们先见一面…”
见一面…周勀回忆那天见面的场景,两人谈了什么,约定了什么,不禁又是苦笑。
一个月后周家举行婚礼,虽未大肆操办,但圈里相熟的朋友都知道周勀娶妻了,太太出自名门,海归,不过模样只是一个还算清秀的小姑娘,唯有一个优点——温顺,懂事,站他旁边就像一只没有脾气的小绵羊。
这只小绵羊周勀自然不放心里,婚礼当晚他就没回去,此后夜夜不归,他在外面另觅了住处,桃色绯闻依旧不断,但她好像也从来不管。
这种畸形的婚姻持续了将近两年,周勀和常安仍然像个陌生人,但他隐约觉得,这女人好像也并非外人所看到的那么“温顺”。
思绪间,手机响起来,周勀看了一眼,北京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