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辰没有解释，他摇着轮椅走了。只留给郑心爱一个孤独的背影。

“霍东辰，你这个混蛋！混蛋！”郑心爱气得在后面破口大骂。

第二天一早，陆乔估摸着郑心爱起床了，给她打了个电话。

郑心爱在酒店住了一夜，辗转反侧到凌晨才浅浅睡着，陆乔的电话一下子把她惊醒了。

“乔乔，有事？”她声音嘶哑，眼睛也肿着，挣都睁不开。

陆乔马上意识到她状态不好：“怎么了，生病了？声音没精打采的。”

郑心爱揉揉眼睛：“没什么，就是没睡好。”

厉柏言去洗澡去了，陆乔压低声音：“你昨晚为什么让我打电话把你骗出家门？”

郑心爱迟疑了一下：“其实，昨天我是想和英杰同房的，但是最后还是受不了。只好叫你打电话，下次见到你姐夫，他要是问，你别说漏嘴了。”

陆乔张目结舌：“你这把戏太拙劣了，姐夫会怀疑的！”

郑心爱惊道：“有那么拙劣吗？我看英杰的表情，没有什么怀疑的样子啊。”

陆乔叹气：“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在感情的事上这么弱智呢？”

郑心爱也叹气：“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白痴，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

“你现在在哪儿？”

“在酒店呢。”郑心爱把昨晚碰见霍东辰的事跟陆乔说了。

陆乔急了：“你们这是害人害己啊，既然爱得死去活来，不如和姐夫离婚好了。拖得越久，将来他知道的时候伤害越大。”

郑心爱吃吃的笑：“小乔乔，你还是太天真啊。霍东辰不会和我在一起的。在他心目中，弟弟更重要。他宁可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会和他弟弟抢女人的。”

“那你和霍英杰先离婚再说。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陆乔开始训斥郑心爱。

郑心爱耸耸肩：“冠冕堂皇的道理谁都懂，不嫁给英杰，我从哪儿弄一亿过来填家里的窟窿？现在钱拿到手了，就提离婚。你觉得霍英杰会善罢甘休？”

陆乔：“……”

“算了，不说了，我再睡会儿。”郑心爱忽然笑起来：“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乔乔你等着看吧，过几天我就把霍东辰甩到脑后去了。”

陆乔很真诚的说道：“祝你成功！”

厉柏言洗完澡出来，见陆乔愣愣坐在床边发呆，走过来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小呆瓜，快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吃早点。”

陆乔摸摸脸，白他一眼，没说话。

厉柏言觉得不对劲，陆乔可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他骂她一句呆瓜，她一般要回骂他十句蠢材的。

“有心事？”他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抚摸她光滑柔软的头发。

“没有。”陆乔不承认，她问厉柏言：“爱情到底是什么？”

厉柏言被她的问题考住了，他伸手把陆乔拥进怀里，用下巴摩挲她的额头：“爱情是甜蜜和痛苦，是死亡和重生。”

陆乔本来只是随口问问，她没想到厉柏言会这么回答，惊讶地睁大了眼：“厉柏言，你是诗人诶！”

厉柏言笑得贼兮兮的：“我还没说完。”

陆乔睁着大眼睛崇拜地看着他：“那你继续说。”

厉柏言凑到她耳边，嘴里吐出的热气扑到陆乔耳根上，让她痒痒的：“是灵魂无尽的放松和肉体极致的快感。”

肉.体极致的快.感这几个字，他故意说得又慢又低沉，刻意营造出暧.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