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大家都在聊天群里讨论开了。

“厉总今天竟然去食堂吃饭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会不会是我们浪费太厉害，厉总微服私访？”

“是你浪费太厉害，我可从来不浪费饭菜。”

“厉总往那儿一坐，食堂都变得高大上了。”

陆乔没空跟她们闲聊，扫了一眼聊天记录，就拿着流程表去找厉柏言签字。

部门新招了一批员工，正在走入职流程。

厉柏言看到她倒也没说什么，接过表格，看了几眼就唰唰唰地签好了字。

陆乔伸手去接流程单，厉柏言的手指却把流程单捏得紧紧的，陆乔扯了一下，没扯过来。

什么意思？故意刁难她？陆乔皱起眉头看着厉柏言。

“吃那么多，怎么还是没什么力气？”厉柏言笑眯眯的：“那些饭菜都白吃了……”

果然！她就知道！厉柏言怎么可能放过讽刺她、羞辱她的机会？

陆乔反击道：“吃得多又怎么了？犯法吗？”她不服气地瞪着厉柏言：“你吃得少就高贵啦？”

“不不不，吃得多高贵。”厉柏言继续逗她。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他越看越觉得好笑。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恶趣味了，为什么这么喜欢逗她，惹她生气？

跟陆乔斗嘴，他简直快上瘾了，快戒不掉了！

陆乔：“……”

她用力瞪着厉柏言，发现他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那东西，是什么？陆乔愣愣的想，好像不是讽刺，也不是轻蔑，那是一种她从来没见过，从来没体验过的感情。

不知怎么的，陆乔的脸突然就红了。

她咬着嘴唇，一把从厉柏言手里夺走流程表，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工位。

回到工位上，她的心还在砰砰跳。心神不宁地工作了一会儿，陆乔突然想起来了，刚才厉柏言看她的眼神，她好像见过的。

小时候，爷爷奶奶那样看过她。

一边看，还一边夸：“瞧我们乔乔多漂亮，多可爱！”

陆乔的心快跳出胸腔了。这怎么可能？厉柏言用欣赏的眼光看她？

切！他是欣赏她出糗的样子吧？枯燥的办公室生涯，欺负欺负善良正直的人，他肯定很爽吧！

可恶的家伙！陆乔恨恨把流程表装订好。

陆乔在心里骂厉柏言的时候，李岩松正在接厉柏言的电话。

“李岩松，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老大召唤，李岩松赶快放下手中的工作，朝厉柏言办公室走去。

到了厉柏言办公室，李岩松本以为厉柏言会跟他沟通什么技术问题，结果厉柏言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突然话题一转：“岩松，中盛不鼓励办公室恋，你知道吧？”

厉总竟然问这个？李岩松有点尴尬了，摸摸自己的头：“厉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

厉柏言皱皱眉：“你不是在追陆乔吗？难道传闻都是假的？”

李岩松松了口气：“中盛不允许有利益关系的同事谈恋爱，可我和陆乔，没什么利益关系。虽然都是技术部的，但她是秘书，我是搞研发的，我们之间没什么利益交叉。”

厉柏言盯着他：“你喜欢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