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言看看桌上的行程表，有点为难：“今天恐怕不行，公司最近在打一桩官司，我晚上约了律师见面。”

姜明芳十分失望：“你这孩子，怎么比你爸还忙呢！”

厉柏言赶快哄老人家：“我明天没什么事，明天晚上我一定回来。”

姜明芳笑逐颜开：“好好好，奶奶让周姨多烧几个你爱吃的菜！”说着，她话题一转，试探道：“要不，我把霍家的姑娘也请上？”

厉柏言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马上道“那我就不回来了。”

姜明芳急了：“柏言，我知道你跟正曦彻底掰了，薇薇都跟我说了。你今年也27了！再不结婚，我和你爷爷只怕等不到抱重孙子的那天了！霍家也是鼎鼎有名的人家，霍家二丫头论性格论容貌，哪点配不上你？当初要不是正曦横插一脚，你和她早就成了！”

厉柏言都无语了。霍家二丫头和他早就成了？奶奶拉郎配拉得越来越理直气壮了！

姜明芳见孙子不为所动，继续游说：“你和二丫头也好几年没见面了吧？明天晚上见见，说不定就好上了呢？霍家可是……”

“奶奶，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厉柏言终于忍不住了。

姜明芳开始抹眼泪：“不想让我操心，你就赶快给我带一个姑娘回来！转年你就三十了，我和你爷爷还能活几年？”

脑海里突然浮出一个女孩的身影，厉柏言脱口而出：“好，我给你带一个回来。”

“真的？”姜明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哪家的姑娘？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厉柏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顾左右而言他：“您不认识她。”

姜明芳喜不自胜：“柏言，你可别骗我，别让奶奶又空欢喜一场！”

挂了电话，厉柏言走到落地窗边，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看向外面的办公室。

陆乔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正飞快地敲打着键盘。电脑屏幕上一排排的表格。

她的目光十分专注，偶尔停下来思考，她会咬咬嘴唇。

她的唇看上去潮湿而红润，饱满得像春天的花瓣。

厉柏言盯着她的嘴唇，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