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拴着婴儿的那把尖刀插在岩缝里尚且还可以接受,但像景墨灏这样,在完整的毫无缝隙的岩石上硬生生凭借蛮力插入一把匕首,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堪称奇迹了。
可这还不够,男人就像是全身都富有着无人能及的超能力,凭借一只匕首和全身惊人的控制力,在一块完美无缺的岩石上烙下一个个骇人的坑洞,像是一只长着尖刺的怪兽,在崖壁上走过留下的一串惊心动魄的脚印。
只见他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却毫不怠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接近拴着孩子的尖刀凑了过去。
洛溪虽然只是远远地看着,却也好像与他身处一地,与他一起行动,感受着脚踩万丈高空的紧张感。
她手心难以抑制地冒着薄汗,眼睛像是黏在了男人身上,丝毫不敢放开,全然不知,身后的危险正在逼近。
程思思一步一步地靠近沉浸在欣赏自己男人帅气姿态的幸福女人,手中抓着的,是景墨灏刚才给他解开束缚后丢在地上的刀子。
洛溪,为什么你就可以收获这么多人的宠爱,而我却连风子的一份施舍都奢求不到。
为什么你可以想选择谁就选择谁,想利用谁就利用谁,还要我们这些被你利用的人围着你,捧着你。
为什么你可以幸福的跟你想要的男人甜蜜度日,我就要守着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接受大家的冷落与讥讽。
为什么你的幸福要踩着我的心走过去,还笑得那么快心放纵,毫不顾忌我的感受。
你不是说我们是一辈子好姐妹的吗?
不是说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
现在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死,你干不干?
程思思嘴角霍然勾起一丝决然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这一刀下去,洛溪会没命,自己也会没命。
她也知道,自己这一刀下去,自己再也没机会见到凌风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