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风玻璃上攀附的也被顶冲而来的疾风吹散下去,只留下最后一刻心有不甘地喷洒遗留下来的唾液满眼横飞。
洛溪被这突如其来的腾空吓得深吸一口气,憋闷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只能紧紧攥住胸前的安全带,是男人提前为她准备的安全保险。
汽车在上空划过一道弧线,受着大地的引力牵引,回落在地面,再次引发地上一片黑浆迸裂,满地狼藉。
车子就在这一片坚硬又生脆的外壳上一边碾压,一边飞速前进。
直到车子驶出树林,远离了那一片乌压压漫漫无际的可怕毒虫,洛溪才将胸口吊住的一口气放了下来。
身旁的男人却始终神经紧绷,甚至是更加小心,他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股股带着疼痛的麻痒从下肢源源不断向心窝流窜,他开始担心自己可能真的无法将洛溪送到百分之百安全的地带。
“洛溪,”他瞥了眼一边双手还捂在胸口上的女子,开口叫她。
“啊?”洛溪像是被这一声叫醒,又不确定刚才他是不是在叫自己,转眼看向他,“怎么了?”
男人没看她,也知道她此刻是如何一副惊魂未定的傻傻表情,直接开口问她,“会开车吗?”
“开车?”洛溪吃惊,微微张大了嘴巴。
“会吗?”男人发声的力气不大,但还是耐心地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