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像是一张轻薄的纸片飘在浴池之中,脸色安详的像是死去,又一如初生。
景墨灏眼底似有什么炸裂,仿佛能听得到破碎的声音,他的呼吸几乎已经凝滞,随着女人此刻的灵魂沉入深渊。
他两步迈了过去,迅速抬起还在被凉水掠夺着鲜血的纤瘦手腕,看着她惨白的毫无血色,他早已见惯生死的景墨灏手指竟不自觉颤抖起来。
洛溪,你这是在做什么!
洛溪,我还没有让你爱上我,你怎么敢背着我去死!
洛溪,我还没能安心过没有你的生活,你怎么敢抛下我去死!
面对着洛溪依然冰凉的身体,景墨灏心中无限个声嘶力竭的质问全部被堵在腹中回荡。
景墨灏将洛溪从水中抱出来,浸湿他被电网灼烧过后的一片烧伤。
可此刻,景墨灏感觉不到痛,他感受到的只有来自内心最坚硬的冰冷,直到僵硬。
他扯下浴巾将洛溪紧紧包住,小心的像是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裹进怀里,双唇抚上她的脸颊,恨不得将自己全身的热量都灌输给她。
可洛溪似乎是坚持着本能的排斥,身体温度依旧在迅速衰减,微弱的脉搏也仿佛随时带着男人的心跳成为定格。
他以为她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冷落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自己多宠她一些她就会好起来。
可他没能想到,她竟然拿死来威胁他。
不得不承认,她已经成功地威胁到了他。
在进来看到她的一刹那,他就知道她赢了。
他内心无法躲避的从未有过的牵扯心肺的剧痛告诉他,她赢了。
出门在外,在他所有好的,不好的情绪里,毫无预兆地想她,是他不可告人的隐疾。
可是洛溪,你为什么不开口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