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房间里。
秦牧晟从容的从酒柜里取出瓶红酒倒进了透明的高脚杯中,而后端着高脚杯淡然的走到阳台上,平静的直视着远方,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轻轻的摇晃着酒杯,淡淡的品着,俊逸非凡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母亲,您看到了吗?晟儿正在将你受过的苦一点一滴的还回去,希望您在那边能过的开心、幸福。
猛地干完最后一口酒,秦牧晟用手掌包裹住杯身,稍一用力,便将高脚杯捏的粉碎,玻璃碎片大多数都扎进了他的手掌心,只有些许从他的拳中伴随着鲜血滴落至地。
秦牧晟却好似受伤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别说疼痛的闷哼出声了,脸部依旧一丝表情都没有,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他放下手,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
秦牧晟走到床边坐下,抽出床头柜上的面巾纸轻轻的擦拭着手心上的血。
房间并没有开灯,只有浴室里的一线灯光透出。
秦牧晟就那样在黑暗中静静的擦拭着血渍,墨可然就那样在光亮下静静的承受着凉水。两人就像是处在两个极端,一个昏暗无边,一个光亮无比,俨然是黑白两片、水火不容,却又因为那唯一一丝光亮的渗透,一时间气氛竟然是那般的和谐、自然。好似,黑与白之间架起了一座无形的桥梁,生生牵扯出漫无边际的联系,一如他俩的未来。
秦牧晟听着浴室中只有细细的水声传出,微微蹙了蹙眉,那个女人除了最初的一声尖叫外,再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好像又小瞧她了。